於敬亭哼了聲,擺明了不好哄,穗子又是晃他胳膊又是對他撒嬌,勉強把街溜子安撫住。
於敬亭勾勾手,穗子把耳朵湊過去,擺出乖寶寶聽話的嘴臉。
“啊!”於敬亭提高音量。
穗子被他震的耳朵嗡嗡響。
“哈哈哈!”惡作劇成功的男人叉腰笑,氣得穗子揮拳揍他。
成功捉弄了穗子的於敬亭心情大好,一點也沒有刀懸在頭頂上的危機感。
穗子被他這麼一鬨,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下來。
於敬亭就是有這樣的能力,跟在他身邊,他總是能調節穗子的情緒,有他在,就好像一切問題都不是事。
“你已經有對策了嗎?”穗子問。
“那還得看師爺你的意思了。”於敬亭捏捏她的小鼻子。
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,要給他當師爺,出謀劃策。
穗子這會冷靜下來,不去想鐵門鐵窗鐵鎖鏈,智商也回來了。
她想了一會,有了。
“咱就這樣。”她趴在他耳邊如此這般一說。
這次動靜有點大,必然會驚動樊家那邊,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“嗯,就這麼辦。”
“你好像並不意外——其實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?”
穗子看他依然是嬉皮笑臉的狀態,心裡突然明白了。
她提的這個意見,可能他在裡麵答應樊華時,就已經想到了。
她給藥廠提供的思路,他能舉一反三,於敬亭深不可測,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有深度。
“這說明,咱們倆心有靈犀,不是嗎?”
於敬亭勾起嘴角,伸手抓著她的手,牽著手往家的方向走。
穗子心裡泛出暖意。
回家是她兩輩子的期盼,無論路上有多少困難擋著,都抵擋不住她要一家團聚的心願。
或許因為有了心靈上的知己,這斬妖除魔的路程才顯得沒那麼痛苦。
於敬亭就是她的知己
“媳婦,我都要當官了,咱是不是得慶祝一下?”
“嗯,解決掉校長的事兒,我就燉排骨給你。”
“不不不,光吃是太庸俗了,咱們家現在已經脫離了庸俗。”
“哦?那怎麼做才不庸俗呢?”穗子好奇。
“你剛跟我去倉房討論下詩詞歌賦唄?我發現咱家倉房裡一股果香味,門一關烏漆墨黑,氣氛極好——你咬我乾嘛!!!”
這知己哪兒都好,就是帶了點色,穗子一邊咬一邊安撫自己,算了,哪來的十全十美的人呢?
他這種腦力驚人體力過剩一腦子壞水的男人,必須要牢牢地握在她的手心,省得他出去禍害彆的小閨女。
這麼一想,穗子更覺得自己任重道遠,肩負了沉重的使命呢。
這兩天校長吃不好睡不香,他媳婦出差還沒回來,他跟樊華媳婦的事兒還沒傳出去。
閉上眼就是樊華找人滅了他的畫麵,嚇得反鎖在家裡不敢出門。
他要早知道事情鬨成現在的局麵,他就不該手賤,瞎摸什麼?
可這世上哪兒來的後悔藥呢,事到如今,他也隻能提心吊膽,在家吃齋念佛,祈禱渡過這一劫。
校長不敢開燈,躺在床上了無睡意。
月光透過格子窗簾撒在屋內,窗戶上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——男人!!
校長嚇得騰地坐起來,裹著被子瑟瑟發抖。
窗外站著個男人,看肩膀,似乎還扛著個斧子
當當當,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,像是催命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