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話快說,有屁——”
穗子把他推開。
這家夥就不能開口,一開口就像是要打架。
“你去上班,這裡我來處理。”
穗子覺得應該是小朋友之間在學校鬨了矛盾,人家家長找上來了。
聯想到姣姣不吃虧的性格,猜很大概率是對方娃吃了虧,既是如此,她態度自然要好一點。
“您跟我到學校裡麵坐坐?”穗子邀請這家長進來談。
於敬亭跟在她後麵也進來了。
“你不去上班?”
“我用你們這電話給咱媽打電話——我這一身正氣,也不好意思總薅我單位羊毛。”
穗子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心說,你往家一次帶四份飯的時候,可真看不出還有這覺悟。
於敬亭在穗子辦公室打電話,耳朵支棱著,會客室離著不遠,他已經讓張月娥當眼線,如果那邊吵起來,他隨時支援。
“給我接陳副局——媽,我是你的好大兒敬亭啊,有個事兒跟你說.......”
於敬亭壓低聲音,確保沒有外人聽到。
陳麗君聽完事情全部經過,沉默了好久。
“把金條的細節講給我。”
於敬亭從兜裡掏出來,詳細地說了。
陳麗君又問了紙條上的字跡比劃,於敬亭詳細描述。
“行了,我知道是是送的了。給你們,你們就收著,藏好了彆讓人發現,穗子那問起來,你就告訴她是我在跟她做遊戲。”
“媽,這到底是誰送的?”
“不該問的彆問。”
於敬亭一聽丈母娘這口吻,心裡大概也明白是誰送的了。
心說丈母娘是真夠狠的,斷了以後是半點餘情都不給,用人家的資源升了職,又讓穗子堂而皇之地收了那邊給的“見麵禮”,卻不肯讓穗子念對方半點好。
她會利用前任,在範圍允許內榨取對方的資源,卻在索取到足夠的好處後,把對方當成沒用的甘蔗渣一樣吐掉。
對陳開德是這樣,對樊家那位也是如此。
女人做到陳麗君這個段位的,想混不好都難,因為心足夠狠。
“你小子,在心裡偷著罵我呢?”陳麗君未卜先知。
於敬亭乾笑兩聲。
“我哪兒敢罵您,我就是有點慶幸,我媳婦對感情是一點沒隨了你,哈哈哈。”
最後這三個哈,十分欠扁。
陳麗君先是氣,氣完了又樂了。
“她要是跟我一樣,就沒你小子什麼事了。你是該偷著慶幸。”
於敬亭忙附送彩虹屁若乾,給丈母娘哄開心了,正打算寒暄幾句穗子最近的情況,隔壁嚷嚷起來了。
“你說什麼?!”
穗子憤怒的聲音從隔壁傳來,能夠讓溫柔的穗子這麼大聲,可見對方一定是做了過分的事兒。
於敬亭也顧不上討好丈母娘,匆忙掛了電話趕過去。
剛到會客室,就見到驚人的一幕。
穗子挺著肚子站著,指著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的女人。
“消消氣,這咋了?”於敬亭忙過來扶著穗子,偷瞄一下媳婦的臉色。
好家夥,黑著臉!
穗子的情緒很少外泄,對外跟她母親一樣,永遠是溫和又好親近的表情,但眼底卻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。
也隻有跟家人在一起,她的表情才會豐富點。
能夠讓穗子在外人麵前氣成這樣,於敬亭倒是好奇,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麼。
“現在俺家兒對你小姑子已經五迷三道,被她勾引的神魂顛倒了,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!”
女人站起來,對著穗子放聲大哭道:“你那小姑子,太不是人呦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