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河蚌已經死了。
“親娘嘞,埋這玩意乾啥,造孽啊。”於敬亭嫌棄,要把這玩意扔了。
心說送禮的這位是報複他媳婦嗎?
送死了的河蚌乾啥?
看樣子好像還不止一個。
北方沒有海,但是有河。
夏天有時候能碰到河蚌,不過大多都是2兩左右的,可以吃,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那股子腥味,都拿這玩意給小孩玩。
這麼大的,於敬亭還是頭回看到。
“不對,這不是普通的河蚌——來不及解釋了,帶走。”
穗子想到這是什麼了,這不是北方該出現的。
但這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先帶走再說。
“拿啥玩意帶,我去,怎麼這麼臭。”於敬亭聞了下自己抓過死河蚌的手,嫌棄地把手挪開。
自己都嫌棄自己。
“拿麻袋——啊,麻袋。”穗子一拍頭,想到倆蘿卜給的提示了。
夢裡的可愛蘿卜,已經提示她要帶麻袋了啊!
可誰能想到,麻袋要用在這地方?
“回家取來不及了,隨時有人過來——你把衣服脫下來,背心給我。”
背心稍微改造一下,不就是個簡易口袋嗎?
於敬亭把頭搖晃成撥浪鼓。
這玩意太難聞了,如果背心用來裝這玩意,以後是沒法穿了。
“媳婦,扔了得了,就為了幾個破死蚌,浪費一件背心,圖什麼?”
“相信我,這蚌是死了,但絕對超過一件背心錢。”
於敬亭認命地脫下外套,又開始脫背心,一邊脫一邊用可憐的眼神瞅著穗子。
希望這狠心的女人回心轉意。
奈何,穗子就跟沒接收到他的求助信號似的。
把背心底下打了個死結,指揮於敬亭把那幾個醜了吧唧的蚌裝進來。
“你怎麼不拿?”
“我也嫌臭.......哎,敬亭,你稍微離我遠點,這味兒我聞了想吐。”
於敬亭磨牙,很好,你這見利忘夫的小娘們,等回家再跟你算賬!
王翠花睡眼惺忪地坐直,她聽到大門響,知道倆孩子回來了。
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,沒等到娃們回來,她是不可能睡的。
披上外套出門,就見穗子和於敬亭一前一後地進來,隔著還挺遠。
“你倆這是鬨矛盾了,咋離這麼遠——天媽老爺子,敬亭你掉糞坑了?”
王翠花明白兒媳為啥隔著兒子這麼遠了,因為黑著臉的於敬亭,渾身散發著臭味!
“我沒掉糞坑,是你寶貝兒媳婦掉錢眼裡了!”於敬亭把拎著的背心扔地上,忍不住吐槽。
“我算是知道,啥叫夫妻本事同林鳥,臭味來時各自飛了。”
穗子賠笑。
“我這不是孕婦麼,對氣味比較敏感,要是彆的我也就跟你有福同享,有臭同當了。”
這玩意,真不是她能控製得住啊,孕婦麼,大家都能理解。
“你們這是掏糞坑去了?錢掉糞坑了?”王翠花也形容不出來這股臭味像啥,又腥又醜。
“把東西帶倉房去,娘,拿個大鐵盆過來,還得加個小刀!”
王翠花倒吸一口氣。
“穗子啊,雖然這小子是臭了點,可你也不能把他掏糞坑的手剁下來啊!”
“娘,你說什麼呢?咱們這是要開蚌,取珠。”
她家街溜子的手那麼靈活,她才舍不得——哎呀,好像有什麼奇怪帶色的東西混進來了?
穗子搖搖頭,忙把腦子裡的東西甩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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