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勇身邊的老警察笑道,一扭頭對著邊上的中年女人說道:
“在結案前,你不要露麵,你需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”
中年女人看起來驚魂未定,她就是樊華的妻子。
她的身上還有血漬,不過不是人血,是為了拍照弄上去的雞血。
“照片拍好了?”老警察問廖勇。
廖勇頷首,於敬亭剛走的急,相機都忘了拿。
“拿給樊華的相機,以及咱們自己的相機都拍好了——我還拍到了敬亭兄弟跟穗子親親的畫麵。”
“不像話!出來辦案還能想著這些用不著的——洗出來後彆忘了給大家看看,剛才那一幕,真是太逗了。”
眾人哄堂大笑。
於敬亭剛剛那火急火燎的表情,還有他家那懷孕媳婦開拖拉機的畫麵,喜劇效果拉得十足。
穗子知道這事兒自己不占理,一路都忐忑,就怕於敬亭回去後跟她算賬。
所以路上,她沒話找話,努力地跟於敬亭找話。
什麼今晚的月亮好圓啊,明天你要不要吃餃子啊。
巴拉巴拉,說一堆,於敬亭都保持著冷酷的表情,假裝聽不到。
雖然他內心已經動搖了,差點沉浸在她那糯糯好聽的聲音裡,但,身為一個純爺們,怎麼能放任她?
這種帶著球開拖拉機的“惡行”如果不加以製止,這女人以後怕不是要開飛機上天吧?
所以憋著口氣的男人就是不接茬,他等找到王卉閨女後,再跟這可惡的女人算賬。
王卉見人家小兩口因為幫自己鬨矛盾了,忙跟於敬亭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本來是想勸小兩口不要吵,可說完後,自己卻掉了眼淚。
“我閨女命是真苦,怎麼攤上這麼個爸,那死鬼是一了百了,可我閨女後半生咋辦?”
大人千刀萬剮都沒事,孩子是無辜的啊,王卉一邊哭一邊傷心。
“實在不行,我隻能領著孩子搬家了,咱做生意賺的錢我都存著呢,一時半刻餓不著,就是舍不得穗子你這個好姐妹。”
給穗子說的也眼圈紅了。
她其實挺同情王卉的,也覺得王卉跟自己的確投緣,好不容易交的朋友,就這麼分開,真舍不得。
於敬亭不用回頭都能猜到,他媳婦肯定是哭了。
這個淚腺發達感情豐沛的女人,總是會在彆人的故事裡悲傷不能自己。
“得了,都彆哭了,先把孩子找到再考慮也以後,搬家的事,倒也不必。”
於敬亭不能說太多,隻能委婉的提示一句。
王卉聽不懂,可是穗子卻能聽出點問題。
“敬亭,你是說——?”
當初王卉前夫畏罪自儘,穗子就覺得有疑點。
那家夥後世的確是害死了王姐,可是他是個膽小懦弱的人。
工地那倆案子的作案手法,不太像他。
隻是這事兒她是自己推斷的,也沒有證據。
聽於敬亭話裡的暗示,難道還有轉機?
“我是說,你回去後,等著跪搓衣板吧!我不會輕易地原諒你的!我於敬亭三字就是倒過來寫,我也不會原諒你!”
穗子縮脖,低著頭小聲嘟囔。
“好的,亭敬於.......”
她肚子裡有娃,她才不信他會對她下狠手呢。
這就叫挾天子以令天子他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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