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穗子覺得自己沒受到什麼驚嚇,但在於敬亭的堅持下,還是去醫院查查有沒有動胎氣。
醫生仔細查了一圈,確定穗子啥事沒有,於敬亭這才放心。
穗子的膽量在倆人的朋友圈裡,一直是個迷。
要說她膽兒大吧,看個小蟲小蛇都能嚇哭。
要說她膽兒小,懷孕七個月都能把入室歹徒“折”櫃子裡,還沒動胎氣.......
於是朋友之間就流行這麼一句話,穗子的眼淚跟鱷魚的眼淚是一樣的,生理性淚水,某得感情。
折騰這麼一圈,穗子的感冒不藥而愈了。
搞得大家都笑她,說她這哪裡是感冒,分明是相思病。
於敬亭一回來,腰部酸腿不疼也不瞌睡,苞米粥都能喝兩碗了。
雖然是戲言,不過於敬亭也是不敢再離開穗子了。
就留在家陪穗子。
王翠花回來後才知道兒媳婦差點遇險,氣得拍桌而起。
“不行,我得再回村一趟,我看他們家就是欠揍!”
“楊家爺倆都進去了,兒子是主犯,他老子跟著參與,倆誰也好不了。”穗子沒什麼情感波動地說。
“那也該回去把他家房子點著了!等這黑心肝的倆玩意出來,讓他們無家可歸!”王翠花憤憤不平。
她把六嬸當姐妹,人家一家子算計她兒媳婦,越想越氣。
穗子哄了一會,勉強才把她哄好。
晚上,穗子都睡了一覺醒了。
於敬亭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“你怎麼還不睡?”穗子揉揉眼。
看了眼時鐘,這會都淩晨兩點多了,他不會一直這個造型盯著她吧?
“嗯,就要睡了。”
“對了,你從楊六那問出什麼了沒?”穗子白天光顧著哄婆婆,都沒來得及問他。
提及此事,於敬亭的嘴角向下抿了抿。
他這幾天閒下來就去收拾楊六,把那一家子攪和的不輕。
楊六卻死活不肯說當年的事,從他的態度裡,於敬亭能感覺到他有所隱瞞。
但還沒審出來,楊家就出幺蛾子。
楊家父子被得被抓進去,再想問也沒機會了。
“他不肯說,那就說明他是心虛的,也證明了咱爹就是沒死,可你為什麼看起來憂心忡忡?”
穗子把手搭在他的眉心,試圖撫平他緊蹙的濃眉。
“你說他那麼心虛,有沒有可能,咱爹已經被他......”
於敬亭說出心底的擔憂。
於水蓮和楊六提供了不同的線索。
於水蓮說她看到於敬亭他爹被人抬上車帶走了,楊六明知道埋得不是於敬亭,卻隱瞞多年。
於敬亭很難不去多想。
萬一,他爹被人抬上車後,又被楊六滅口了怎麼辦?
“彆胡思亂想,咱爹就是活著,我有預感的,咱娘不一直說我是福星下凡嗎,你得對福星有點信心。”
穗子話音剛落,窗外一聲驚雷,嚇得她鑽到他懷裡不肯出來。
於敬亭樂了。
“你這福星,膽兒也忒小了點。”
“有你在,我要那麼大的膽兒乾嘛.......”穗子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出。
小手捂著耳朵,她真的很不喜歡打雷的聲音。
小時候,陳麗君上山挖菜不在家,陳開德喝多了耍酒瘋,把她鎖在倉房裡。
外麵打雷,她嚇得直哭,陳開德就站在外麵哈哈大笑。
笑夠了就把她丟在倉房裡,一直到陳麗君回來才放她出來。
所以長大後就覺得雷聲很討厭,聽到打雷就想到不愉快的童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