姣姣和王翠花提前都吃過飯了,這一桌子菜是穗子特意給樊皋準備的。
“他不吃也得吃,這就是隨便當人爹的代價。”穗子拎出一瓶酒放在桌上。
這酒是她特意從酒坊買的高度白酒。
配上辣乎乎的菜,目的就一個。
辣不到他的嘴,也要燒了他的胃,即便對方長了個鐵胃能逃過胃病,也能把痔瘡吃犯病了。
穗子不信這家夥渾身上下前後的器官都那麼結實,總有一樣能收拾他。
“來了!”王翠花透過窗戶看到門外來了輛小車。
穿得板正的樊皋從車上下來,手裡還拎著禮物。
“我瞅瞅拿了啥——呦嗬,果子,真摳。”
王翠花撇撇嘴,就是普通看親戚時拎的糕點,北方管這玩意叫果子。
“看來他也沒多少錢麼。”穗子嗤笑。
她這些天要了這麼幾個大件,把對方要窮了。
這種買個鋼琴都要咬牙的貨,怎麼可能隨便一出手就是三條大黃魚,看來她的便宜爹,實力應該比這個冒牌貨強很多。
樊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娘幾個看穿了,滿心算計的走進來。
剛進門,就聽到裡麵傳來摔碗的聲音。
“你這個喪門星!”王翠花罵道,順手抄起一個碗,用力地砸向門。
樊皋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,迎麵一個碗過來,躲閃不及,砸到腦瓜上,發出一陣悶響。
“嗷!”
“哎呦,不好意思,我沒看到你來了。”王翠花嘴角上翹,心裡默默地誇自己。
砸得真準啊。
“沒事,你們這是吵什麼呢?”樊皋捂著腦瓜問。
“沒什麼,我手滑了,你真是喪門星的爸?”
“親家,你彆這麼說穗子,你兒子沒了,跟穗子有什麼關係?”樊皋嘴上雖然勸,可是眼裡卻滿是得意。
顯然,婆媳不合,這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畫麵,因為隻有這樣,他才更容易說服穗子。
“是啊,娘......”穗子低頭擰衣角,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。
“你彆叫她娘!她是我娘!我哥要不是娶了你,怎麼會死?呸!你就是喪門星!”姣姣按著穗子要求的說出這些,聲音都有些顫抖,眼圈也是紅的。
小家夥其實不願意說這個,這些都是穗子和王翠花要求她說的,說完了姣姣心裡堵得慌,踹了腳門,往外跑。
跑到樊皋麵前停下,對著他腿肚子使勁踹一腳,這一腳絕對是發自內心。
樊皋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姣姣一溜煙跑了。
跑到她班主任家哭去。
“姣姣,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禮貌?”穗子心裡補充了句,等會討人厭的玩意走了,要給姣姣加零花錢,小寶貝表現的真不錯。
“什麼叫不禮貌?你小姑子心裡委屈,我也委屈,我的好兒子就讓你這麼弄沒了,我的這個命啊——”
王翠花一拍大腿,把她婆婆當年的台詞惟妙惟肖地背誦下來。
雖然穗子聽來,演戲的成分有點重,學院派演技,不咋真實。
但糊弄樊皋,還是足夠用了。
“大妹子,你們這樣虐待我女兒,我怎麼放心把她留在你這?”樊皋喜不自勝,覺得自己的目的快達到了。
“她是我家花了大價錢娶回來的,你說領走就領走?”王翠花伸手比了個五,“她得留在我家給我兒子守寡,要離開,這個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