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皋帶了一肚子火離開了老於家。
王翠花要求他必須把商場的賬結算乾淨,必須要看到收據才算數。
這一折騰,小半天過去了。
等樊皋帶著現金和收據過來,天已經黑了。
王翠花以她是獨居女人要避嫌為由,死活不開門,樊皋隻能等天亮再來。
這一耽擱,距離推算好適合給穗子剖腹產的日子,隻剩三天了。
樊皋心急如焚,一大早就跑過來堵著門。
王翠花叼著牙簽出來開門,從大鐵門的縫隙裡伸出手,掌心向上。
樊皋見識過王翠花的貪婪,隻能黑著臉把錢放在她手上。
王翠花當著他的麵,把錢反複數了幾遍。
“人呢?敢耍我你就死定了!”樊皋的耐心用光了。
王翠花把錢收到兜裡,拍拍,真鼓啊。
“人就在王家圍子楊屯,我給她送回老家了,你去找吧。”
“死女人!你耍我?!”樊皋踹門。
被一個農村女人來回的耍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王翠花不甘示弱,也用力地踹大鐵門還擊,倆人對著踹,大門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。
“臭娘們!你給我等著,我要是看不到人,你就——”
“hetui!”王翠花一口吐出去,痰從鐵門縫噴射出去,剛好貼樊皋臉上。
“啊!!!!”
樊皋要惡心死了,抓著大鐵門就要翻進來,他現在就要弄死這個可惡的女人!
王翠花彎腰抱起鐵球,大鵝堅實的喙哢嚓一口啄在樊皋握著鐵門的手上。
疼的他鬆手落在地上,王翠花放下鐵球,大鵝順著大鐵門底下的空檔鑽出去,對著樊皋一通啄。
樊皋疼的嗷嗷的,蹦起來一溜煙往車上跑,一邊跑還一邊喊。
“臭娘們!你給我等著!我回來弄死你!”
“老娘怕你個龜兒子!”王翠花喊出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架勢。
樊皋的車開走了,王翠花這才快步進屋。
穗子從小屋出來,剛剛那一幕,她都透過窗簾縫隙看到了。
婆婆戰鬥力果然不錯,看著過癮!
“東西都收拾好了?”王翠花問。
穗子比了比床上的包袱,妥妥的。
穗子這招聲東擊西,玩得漂亮極了。
“這家夥到底什麼來曆?我看他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,讓鐵球啄了個憋孫兒樣。”
“他是樊家四房的老四,之前給咱們添惡心的樊華是三房的。”
如果說,被穗子兩口子送進去的癌症晚期患者樊華,能被稱為是家族第一紈絝,那這個樊皋就是第二紈絝了。
整個家族最沒出息的倆貨,好死不死的都折在穗子手裡。
“姓樊的沒一個好玩意,呸!”王翠花還沒吐過癮,還想再來幾口。
“咱們趕緊撤,這地方現在也不那麼安全。”
穗子怕樊皋走半路琢磨過來不對勁再返回來,屆時她可就要危險了。
雖然她已經跟樊家大房取得了聯係,那邊也承諾會派人過來把樊皋弄走,但穗子也擔心樊皋狗急跳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