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花拗不過穗子,隻能按著穗子說的,去找接生婆。
天剛蒙蒙亮,王翠花找了接生婆,領著接生婆過來。
接生婆過來看了下,說穗子這一時半刻生不了。
王翠花一琢磨,時間既然還充足,她不如去門口的飯店,借人家後廚,給穗子煲點湯。
穗子跟接生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姣姣在邊上畫畫。
“大妹子啊,你怎麼跑這來生孩子了?是不是你男人——”接生婆是個八卦的人,壓低聲音。
“你男人是不是犯了事兒?”
正在畫畫的姣姣聞言,啪地把筆摔在桌上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?我哥是再好不過的人,他得的錦旗能掛一牆!”
接生婆被姣姣這麼一嚇唬,不敢再問了,隻是滿臉掛滿了好奇。
隔了一會,她又問穗子。
“那怎麼沒見著你男人呢?”
“他在外地出差。”
接生婆上下打量穗子,見這宿舍簡陋的連張桌子都沒有,吃飯都隻能用椅子充當桌子,就覺得穗子一家可能是有經濟問題。
“那個,我接生多年,經驗豐富,比產院的那些大夫好多了,可是我便宜啊......那個,雖然我不貴,可你們能不能先把錢結了?”
穗子眉頭微蹙。
“我婆婆來時沒給你?”
接生婆支支吾吾,嘴裡說著圖個好兆頭,對王翠花到底給沒給她錢避而不談。
穗子看這架勢心裡明白了。
這是看她單獨領個孩子,以為她好欺負,想要收雙份的錢。
穗子心裡犯惡心,生孩子時遇到這麼個玩意,可真是鬨心吧啦的,錢倒是不多,幾塊錢就能解決的事兒。
但生孩子時被人拿捏的感覺並不好。
這件事歸根到底,是她機關算計,想了一大圈如何對抗樊家,迷惑樊家,卻沒想著肚子裡的孩子挑著這天出來,沒給她提前找接生婆的準備。
“你等我婆婆回來再說。”
穗子已經起了換接生婆的心思了,想著自己現在肚子還沒反應,暫時生不了,等婆婆回來就拿錢把她打發了。
這接生婆看穗子不提錢的事兒,話茬也硬起來了。
坐在那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,先是打聽穗子男人乾什麼的,又打聽姣姣在哪兒上學。
給穗子說得心煩不已。
“姣姣,你來一下。”穗子把姣姣叫過來,趴在姣姣耳邊說了幾句,姣姣點頭。
“天這麼熱,我嫂子暫時也生不下來,我領著你出去買冰棍吃。”
接生婆喜滋滋地跟著姣姣出門,剛出門,姣姣把門反鎖上。
“我們不生了,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!”
接生婆氣得想踢門,廖勇的同事回來了。
看到穿製服的,接生婆不敢發牢騷,隻能灰溜溜的走。
邊走邊罵。
“一家子窮鬼!正經人誰跑派出所生孩子?還懷了雙胞胎,呸,白瞎長那麼好看的臉了!”
雙胞胎,長得好看......這倆關鍵詞飄到風塵仆仆的男人耳朵裡,心急如焚的男人駐足。
“你剛說什麼?”
“我剛接了個倒黴活——咦,哪兒來的要飯花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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