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產方式也是讓人畢生難忘,足夠成為大夫職業生涯裡的奇葩事件之首了。
外麵那個造得跟泥人似的,裡麵這個,一會笑一會哭。
王翠花抹著眼淚,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講給大夫。
“我兒子被單位派出去出差,結果那地方遇到山體滑坡,我們都以為他死了......”
誰能想到,他會挑著穗子生產當天,以這種奇特的造型出現呢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他活著。”穗子想著於敬亭狼狽的樣子,開心之餘,又心疼起來。
能讓他弄成這樣,想必他在外麵也有一段艱難的曆險記吧。
她等著生完孩子後,跟他分享。
分享,這個詞浮上心間,泛起一片暖意。
未來她還有好多時間可以跟他在一起,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與憂。
陣痛襲來,大夫在邊上有條不紊地指導穗子該怎樣用力,王翠花忙著給穗子沏蜂蜜水。
這會也沒有巧克力,生產時補充體力就用蜂蜜水代替。
上好的槐蜜,都是於敬亭早就準備的,帶著槐蜜獨有清香,喝下去無比甘甜,一想到給她準備蜂蜜的男人就在外麵,穗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勁兒。
“我洗完了!我進來了!”於敬亭站在門口喊。
大夫拎著噴壺走過去,於敬亭這會已經換上了借來的乾淨衣服,渾身都散發著香皂的香氣。
大夫對著他一通噴,確保他乾淨後,才放他進來。
“女人生孩子有什麼可看的,你還不如在外麵等著......”大夫的話,於敬亭是聽不進去的。
他進屋就握住了穗子的手,感受到穗子掌心濕漉漉的,額發也被汗水打濕,這樣狼狽的穗子算不上多好看,可卻是打動了他的心。
於敬亭握著穗子的手,嘴角抿了又抿,卻在穗子看向他時,揚起一個招牌式地笑。
這一笑,讓穗子的心一下踏實下來。
看到他的笑,她飄在空中不安的心,總算是踏實地落在地上。
“讓你擔心了,我回來了,彆怕。”於敬亭想低頭吻她額頭一下。
帶著橡膠手套的手不合時宜地隔開他。
“你刷牙了?”大夫發誓,並不是她不解風情當人家小兩口的電燈泡,這是職業大夫對衛生的操守!
於敬亭僵。
穗子和王翠花同時笑出來。
“鐵根,你到底咋回事啊?咋上麵說你死了?”王翠花趁著穗子這波陣痛過去問。
穗子這會也還能保持清醒,她也對這件事好奇。
“死什麼?”於敬亭想到妹妹剛剛抱著他哭時就提過“死”字。
當時他惦記穗子,沒來得及問。
“穗子讓我帶點‘特產’回來,可那個‘特產’隻有晚上才有,我讓同事捎個口信,晚兩天回來,你們沒接到信?”
於敬亭出發前,穗子特意給他補習了如何挑選翡翠原石的課。
她的話,於敬亭從來都是記在心裡,到了地方就開始研究哪兒能買到翡翠原石。
邊境地帶賭石雖然曆史悠久,卻不敢明目張膽的白天拿出來,都是半夜摸著黑偷摸地下交易。
於敬亭哪兒曾想過,正是因為聽媳婦的話,他逃過了一劫!
“你同事全都死了,沒回來......可你怎麼會造得這麼埋汰?”王翠花問。
“彆提了,當地有個老王八蛋,給我添堵,要不我早回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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