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能是偷?倆盒子放一起,咱家敬亭不小心拿錯了,主觀上不存在犯罪意向,懂?”
穗子撇嘴。
“不怕流氓會武術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”
她老媽就是有文化的女流氓。
“我還在盒子裡留了紙條。”
“???”穗子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。
“呼風喚雨太平常,人間傻帽胡四郎。若要問我是何人,你爹我是於家郎。i your father。”
於家郎=於家好兒郎
於敬亭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打油詩念了出來。
“”穗子沉默了好一會,突然雙手合十,念念有詞。
“謝天謝地,這家夥能囫圇個的活著回來,真是上天的恩賜。”
陳麗君琢磨著這首打油詩,還挺順口,滿意地點頭。
“敬亭這半年進步是真大,都會用英語罵人了,優秀。”
“媽!你還誇他?!這都成什麼樣子了,他在人家地盤上,單挑人家地頭蛇啊!能活著回來沒被人打斷腿,這都是生命的奇跡!”
穗子怒,伸手就要掐於敬亭的耳朵。
於敬亭機智地躲在丈母娘身後,陳麗君拍掉穗子的手。
“坐月子的人咋咋呼呼,我看你是不想好好養身子了,躺那,閉目養神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穗子深吸一口氣,很好,這倆人沆瀣一氣了?
“娘!敬亭他欺負我!”穗子氣沉丹田使勁喊。
召喚術:真の婆婆的愛!
王翠花抱著孫女衝過來了。
她剛給小丫頭洗了澡,把香噴噴的小娃放穗子邊上,反手就給於敬亭一掌。
“你惹呼穗子乾嘛?!給穗子氣得回奶,把你剁了喂孩子?”
“謔,那可不成,我外孫兒吃這不乾淨的玩意會拉肚子。”陳麗君幫腔。
於敬亭無奈地看著嶽母——您老到底是哪波的?
這次換成穗子得意洋洋,嗬嗬嗬,讓他在那和稀泥,活該!眾叛親離了吧!
於敬亭瞪穗子,穗子衝他做鬼臉。
陳麗君懶得搭理這對幼稚的小夫妻,挽著王翠花往外走。
“彆搭理這對二百五,翠花,我幫你洗波波去——話說,陳涵穗你這個沒文化的胖妞,你怎麼給倆孩子起這種奇怪的小名?”
波波是穗子家男娃的小名,女娃叫落落。
剛開始聽還不覺得有問題。
陳麗君叫順口了,發現連起來就是“蘿卜”。
學了那麼多詩詞歌賦,上了那麼多年的學,最後起了個蘿卜當名字。
“歪名好養活,也算是跟他們這杆兒爹一脈相承了。”
穗子指著於敬亭。
大蘿卜的娃,不叫小蘿卜叫什麼?
隔了一會,洗的乾乾淨淨的波波也被送了回來,這孩子洗澡全程睡大覺,洗完了都沒醒。
落落精神抖擻,正被她老爸抱著在屋裡晃悠。
“看看我大閨兒多漂亮,長大後得迷死一群臭小子,來,爸爸叫你英語啊,i your father~”
於敬亭抱著閨女絮絮叨叨,終於給小丫頭說困了,小眼皮合在一起睡著了。
把閨女擺在兒子邊上,看著睡著的孩子娘,再看看倆娃,於敬亭得意地叉腰,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。
趁著穗子睡著,於敬亭溜出去,找到正拿著菜譜研究月子餐的陳麗君,遞了根煙過去,殷勤地點上。
“媽,樊煌跟你到底啥關係啊?”
“問的太過直接了吧?”陳麗君挑眉。
“哦,那我換個委婉的問法——我媳婦的親爹到底是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