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就是在邊境,帶著人堵他的那個混蛋?
仇人見麵分外眼紅,於敬亭上去就是一腳。
小六打不過他轉身就跑,於敬亭追,倆人竄進胡同。
於敬亭把小六踹趴下,正待追問姣姣去哪兒了,左胳膊被人從後麵砸了,於敬亭踉蹌了一步,有人偷襲他!
於敬亭是街溜子出身,長期打群架,對這種事兒經驗十足,知道身後有人,他故意向前踉蹌了一步,彎腰抓起一把土揚過去,聽到身後人發出悶哼後,他順勢抄起邊上的垃圾桶扣對方腦袋上。
“也不知道誰家吃的西瓜湯都餿了,稀裡嘩啦弄一身,哈哈,老王八羔子跟我鬥!”於敬亭叉腰狂笑。
地上的麻袋蠕動的更厲害了。
穗子隻聽了一半,就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了。
難道......她把視線挪到麻袋上,她機關算儘,唯獨沒料到這一種狀況。
“媳婦,把咱家的辣椒水拿過來,這老小子要不把咱家姣姣在哪兒招出來,我就給他來個全套活兒!”
“還,還全套?!”穗子吞吞口水。
於敬亭露出個冷酷地笑。
“鞭子抽,辣椒水灌,灌完了——”
“再給他踢碎了!不把咱姣姣交出來,頭敲碎腿打折肋巴扇兒打骨折!”王翠花心急如焚,閨女讓人家擄走了!
穗子退後一步,又退後一步。
“那,那啥,娘啊,我剛跟你說的.....人生總是充滿驚喜,可有時候驚喜還會伴隨著驚嚇.....”
“你擱那說啥呢?”於敬亭覺得穗子的反應挺奇怪。
穗子同情地看著他。
“姣姣是我讓她出去的,因為袋子裡麵的人是——你沒看他臉嗎?”
“我哪兒有功夫看?這老混蛋偷襲我,我拿垃圾桶給他套上後,剛好邊上有個裝水泥的麻袋,順勢給捆來了。”
穗子扶額,她不知道說啥了。
小手揮了揮,頭轉到一邊,不忍直視。
“你趕緊把袋子解開吧,最好祈禱裡麵的人沒事。”
“???”於敬亭一頭問號,他媳婦為啥幫壞蛋說話?
這可不是穗子的風格啊。
這小娘們護犢子的很,跟姣姣關係又那麼好,姣姣被這老東西弄丟了,她應該比他還生氣才是,這是什麼反應?
“姣姣是我讓她跟著他出去的,因為他是——”
“小兔崽子!你有種放老子出來單挑!”麻袋裡發出了一聲咆哮。
這個聲音......王翠花僵。
“哦豁?老王八羔子你嘴還挺硬,單挑老子也不怕你,不把我妹妹交出來,今兒就要打到你原地認爹!”
於敬亭把麻袋口解開,四爺憤怒的從地上站起來,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泥灰,頭頂還掛著一片來不及摘掉的白菜幫子。
這張臉......
於敬亭麻了,下意識地看穗子。
穗子點頭,沒錯,就是你想的那樣。
於敬亭有句掛在嘴邊的話,東西南北一條街,打聽打聽誰是爹。
今兒亭哥不是爹,他是兒子。
爹被他用垃圾桶扣,被水泥袋子裝,用扛老母豬的方式,扛回來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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