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敬亭的回複讓四爺很是不爽,拿香皂砸他。
於敬亭活靈活現的描述,讓穗子腦補出“父慈子孝”的畫麵。
“所以,你還手了?”
在澡堂子裡互毆,那畫麵,簡直是白花花一片,不忍直視。
“我是那種會正麵打親爹的混蛋?”於敬亭斜著眼看她。
穗子默默地做了個理解,明白了。
“哦,你偷襲?”
於敬亭心虛的眼左顧右盼,就是不敢直視穗子。
“彆說的那麼難聽,我就跟他鬨著玩麼。”
趁著四爺準備進水池的一瞬間,他抬腳給人家踹水裡。
“嘖,彆看老頭子四十多了,體格可健碩了,一身腱子肉——當然,沒我好,你彆尋思他。”
“......我腦袋得進多少水才會想自己的公公身材好不好?!”明明是他提起來的。
“你把他踢進去後,他生氣了?”
“他倒是沒生氣,可是邊上池子泡澡的老禿頭生氣了。”
穗子揉太陽穴。
“你們有錯在先,要我是那個老禿頭,我也生氣。”
公共場合,光不出溜的,打打鬨鬨,吵吵嚷嚷,這不就是沒素質?
老禿頭罵起來了,罵什麼不好,非得罵於敬亭狗娘養的,還罵他爹死的早沒人教。
這下毀了。
四爺嗷就蹦起來了,跳到人家池子裡就要揍老頭。
於敬亭在邊上拱火,吹口哨喊削他。
穗子聽得青筋直蹦躂。
於敬亭這個性子已經很要命了,再來個公公。
這不就等於家裡有倆於敬亭?!
“你跟咱娘說的時候,可沒說這段。”
“要說了,老太太不得揍我?”於敬亭自知理虧,但還不忘給自己找點借口,“真不怪我,我踢咱家老頭時,真沒注意到隔壁池子裡還有人啊。”
那老禿頭潛水呢,又沒有頭發毛,趴水裡誰能見著?
“真要說沒素質,他把腦袋埋浴池裡也不見得多有素質,誰知道他是不是撒尿完了自己喝兩口......”
越說越離譜,穗子真不願承認這個挑事兒的貨是自己男人。
“你們跟人打了一架,然後?”
“本來是咱家老頭占壓倒性的優勢,按著那老禿頭削,結果那老禿頭耍陰招,推咱爹,咱爹腦袋撞牆了,好家夥,瓷磚差點沒給人家磕裂縫,這老頭腦瓜子真硬。”
“......”這是親兒子該說的話?!
穗子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家的倆小娃,小家夥們睡得正香甜。
希望寶寶們長大,可彆遺傳他們爹這種不靠譜的性子。
“我一看老禿頭耍陰招,我就過去錘他,哥哥我的身手,你是知道的。”
把老禿頭打跑了,於敬亭就見他爹捂著腦袋,用複雜的神色看著他,足足五分鐘沒說話。
好半天才說了句,你長這麼大......
然後借口上廁所,跑路了。
“媳婦,你說老家夥是不是嫉妒我比他壯,自卑的跑了?”
於敬亭對四爺那句“長這麼大”記憶太深了——這不是嫉妒,是啥!!!
,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