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的準備沒了用武之地,就像是一拳鑿在了棉花上,有勁兒使不上。
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,直到下班,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穗子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裡。
或許她家街溜子當爹後,成熟了,不喜歡吃醋了呢?
可這麼一想,穗子心裡又不大舒服了。
晚上洗了澡,圍著浴巾對著鏡子左顧右盼,連於敬亭什麼時候進來都沒留意。
“瞅什麼呢?”於敬亭把手偷偷的覆過去,嗯,手感真好。
“瞅我是不是太胖了,沒有魅力了——啊!你什麼時候進來的!”
穗子後知後覺,想拽浴巾,晚了。
在某人的惡意撕扯下,浴巾“不小心”落在了地上。
“胖什麼?背著我偷偷掉秤,我還想跟你說這事兒呢。”
於敬亭趁著評判人家是否長肉的功夫,使勁地看了個過癮。
穗子的體重掉的不算快,但每周都有掉。
陳麗君給她的塑形草藥她一直當飲料喝,自己又有定時做運動,飲食上也沒有刻意的回避什麼,每個月都能掉個五六斤秤。
如果追求更好的減肥效果,也不是沒有辦法,隻是覺得那樣傷元氣,皮膚也容易鬆弛,現在這樣的速度她覺得剛剛好。
隻是剛剛想到了他白天時的表現,穗子又不那麼自信了,對著鏡子看,越看越覺得自己不夠美。
或許就是因為這樣,於敬亭對她才沒那麼在乎了,連吃醋都懶得吃了。
又或者是睡夠了,對她猶如左手摸右手似的,沒有了新鮮感。
她正胡思亂想,於敬亭就溜進來了。
“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不要亂減肥,你瞅瞅,肚子上的小肉肉都快沒有了!女人肚子上要是沒點肉,那還叫女人?”
“”如果不是太了解這貨,穗子會覺得他在說反話。
“那以後我要是真瘦的跟柴火棍似的,你就不喜歡我了嗎?”
“嗯。”他用力點頭。
穗子眼圈唰地紅了,眼淚說來就來。
哭功這塊,她從來都沒丟下過,拿捏於敬亭死死的。
“哎,你彆著急難受啊,我話不是沒說完?我是不喜歡你,我愛你呀。”
穗子破涕為笑,輪著小拳頭捶他,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。
“甭管你變成啥樣,你是野豬精還是白骨精,我都稀罕你。”
“”穗子對他的形容詞感到無語,“我為什麼一定是那些奇怪的精?”
她就不能當個人?
“不是妖怪變的,怎麼會這麼魅惑眾生?”
“眾生”這倆字,他咬字特彆清晰。
明顯是對白天的事兒還耿耿於懷。
穗子看他這樣,心裡反倒是踏實了。
該下手的時候她可從來沒假矜持過,一雙手環上他的脖子,對著他的唇蠱惑地吹了口氣。
“我才不要魅惑彆人,我隻要魅惑你就夠了。”
於敬亭哪兒受得住這個,低頭正要啃,就聽外麵有人喊道:
“小陳主任在家嗎?”
“氧化鈣的,幾點了還往人家跑?!”於敬亭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