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幾十年後,或許能想到我曾經對你說的這些,屆時,希望你不會後悔。”
這一句,才是穗子今日來的真正目的。
說罷,穗子轉身,於敬亭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,懷裡還抱著她家的倆小蘿卜。
穗子笑著迎向他,順勢接過兒子,幫他分擔點重量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剛好路過。”
“擔心我被她撓?”穗子拆穿他的心思,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幾分。
“看來沒吃虧,恩,不錯,獎勵你的。”於敬亭變戲法似的,從兜裡掏出個冰淇淋。
穗子開心地接過來,冰涼又香醇,真好吃。
這簡單又平凡的幸福,看在柳臘梅眼裡,就成了故意炫耀,氣得柳臘梅一路跑回去,還不忘詛咒穗子。
“早晚讓街溜子給你打殘廢了,呸!”
“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,我是沒辦法勸她回心轉意了。”穗子看柳臘梅死不知悔改的背影,搖頭輕歎。
於敬亭嗬了聲。
“你壓根就沒想著讓她好過。”
穗子把冰淇淋湊到他唇邊,頑皮地眨眼。
“用吃堵我的嘴?”於敬亭報複地咬了一大口,在穗子痛心疾首的表情以及倆娃流哈喇子的視線裡,美滋滋地吞下。
“不過你這小娘們,費儘周折的跑過來,肯定不止是對著柳臘梅說幾句風涼話的吧?”
穗子頷首。
“我今天非常誠懇地勸了她好多,雖然她現在一句也聽不進去,但是若乾年後,當她落魄時,她一定會想到我今天說的話,每一句,對她來說,都是砸在心裡上的沉重打擊。”
等於一顆雷,埋很多年。
柳臘梅往後餘生,每次落魄,都會想到今日,後悔她所做的選擇。
但人生往往就是這樣,當局者迷,醒悟時已經沒有後悔藥。
“但有時,我也會心懷幻想,盼著她和李有財這樣的人,能夠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。”
回頭是岸,可問題是,壞人沒從來沒想過要回頭,除非前麵的路被徹底堵死,否則他們將會一條路走到黑。
“你們這些文化人,心裡總是懷揣著不切實際的幻想。”於敬亭覺得她在說天方夜譚。
“說到文化人,我倒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今天見著柳臘梅的丈夫蘇哲,我覺得他有點可惜了”
於敬亭心中警鈴大作,她這麼公然的誇彆的男人,這怕不是欠植物了吧?
“我本來想說服他,可是到底是要避嫌。”
瓜田李下,時代背景也不允許她一個女人總往已婚男人家裡跑。
“算你還有點覺悟,所以,你要我幫什麼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