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副廠長?!她換男人?!”袁幽幽尖聲。
“不好意思,原配隻有一個。”
穗子抽出隨身帶的筆記本,皮革皮夾層裡取出一張她的全家福照片,笑眯眯地展示給大家。
“這是我先生於敬亭,我們倆是去年登記結婚,這倆小胖崽兒,是我們的龍鳳胎。”
“哇!你男人好高好帥啊,這得有190了吧?”離著最近的姑娘抻著脖子看,這一家子真好,俊男靚女,寶寶都那麼漂亮。
“沒有那麼誇張,他‘才’186。”穗子的回答多少有點凡爾賽,內心甚至有個邪惡的小人叉腰呼喊,快,快誇我家的寶兒!
哪有當娘的不曬娃?
她從一開始就琢磨如何自然又不失低調地跟大家曬曬她的幸福家庭,給人家看看她的男人多帥,她的娃多好看,處心積慮的挑了張最好看的合影帶著。
這不撞她槍口上了!!!
這年頭虧得沒有朋友圈,這要是有朋友圈,穗子能連發一個月,秀到所有親朋好友都給她屏蔽了。
“你家倆寶寶也太可愛了吧,我的天,比年畫娃娃還好看!”
“能不能給我一張你娃照片,我拿回去給我對象看,懷孕的人多看漂亮孩子,以後也能生好看的孩兒。”
一時間誇穗子娃的聲音絡繹不絕,穗子初為人母恨不得跟全世界曬娃的虛榮心,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袁幽幽處心積慮想給穗子添堵,結果卻讓穗子成為了全場焦點。
誇穗子娃的、誇穗子男人的,此起彼伏。
袁幽幽站在原地,臉紅紅白白,快成調色盤了。
“你想造人家的謠,也得打聽下人家的基本情況,穗子的丈夫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街溜子,人家是啤酒廠的副廠長,穗子也不是你說的回家種地,她在夜校當主任。”
這一波波的重磅新聞,把袁幽幽砸得喘不上氣來。
她本以為穗子會過得很慘,沒想到人家不僅不慘,還變美了變有錢了,就連社會地位都不一樣了!
袁幽幽站起來想走,連麵子都顧不上了,一句再見也不說,低頭就往外走,穗子一把拽著她的胳膊。
“就這麼走了?”
“陳涵穗!你彆欺人太甚!你現在有錢了,你了不起了,所以你肆無忌憚的欺負我?!”
“我從頭到尾說什麼了?”穗子被她氣樂了。
她這都沒顧得上還一句嘴,光聽袁幽幽自己在那叨叨,現在謊言被拆除,她反倒是責怪起她來了?
“你不會有好下場的!走著瞧!”袁幽幽奮力掙紮,想要掙脫穗子的鉗製。
穗子是倆肥崽兒的媽,每天抱孩子,臂力早就練出來了,拽得她緊緊的不撒。
“你說我什麼,我都可以一笑而過,但你不該造謠我的家人。”
“你想怎樣!”袁幽幽掙不開穗子,其他圍觀的同學都沒反應過來該怎麼處理這個糾紛。
“我本來想跟你好好白掰扯下,幫你重塑扭曲的三觀,可我轉念一想,這麼多年的教育都沒改造好你,你大概是沒救了,所以——”
穗子抬手,對著她的臉,啪就是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