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始終是四爺。
他什麼事都看得明白,卻不摻和。
於敬亭在啤酒廠無論怎麼折騰,他都不管。
為此王翠花沒少念叨,說他不關心兒子。
仿佛兒子的事業,還沒偷街坊的棋子來的重要。
穗子現在看來,公公大概率是鍛煉兒子,順便考察她這個兒媳,有沒有輔佐於敬亭管家的能力。
如果不是屯裡人找上門強迫他們賣拖拉機,惹了婆婆鬨心,公公隻怕還是不顯山不漏水不表明態度,連穗子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穗子有理由相信,如果她和於敬亭玩脫了,公公就該出手了。
於敬亭情商隨母親,對商場的敏銳嗅覺卻是隨了他爹。
於敬亭饒有興致地隔著玻璃看娘收拾爹。
於水生大概是哪句又拍到馬腿上了,惹王翠花了,王翠花擰著他耳朵嗷嗷咆哮。
“嘿,你瞅瞅老頭這懼內的德行,哈哈哈!”
於敬亭隔著玻璃看得好歡樂。
穗子輕歎一聲:“真是爺倆,一模一樣......”
在外多厲害,在家就多欠兒,還是那種人菜癮大的欠兒,每次欠兒完了都要挨收拾——難道被擰耳朵會上癮?
最可怕的是,還遺傳......
“上天給你們開了經商的門,就得關上一扇懼內的窗,某種意義上講,這叫均值回歸?”
“切,我什麼時候懼內了?我可跟老頭不一樣。”
自認為有家地位的男人挽尊。
老於家這爺倆,雖然在家每天都換著花樣求虐,可預判市場的眼光還是非常準的。
先是啤酒廠這邊,沒用倆月,就有了轉機。
於敬亭這倆月一直保持著少量生產,勉強維持的狀態。
看似風平浪靜無事發生,實則偷偷醞釀。
就在年前,突然推出了之前沒有過的碳酸氣泡飲料,以及各種成箱的雪糕。
在剩下倆啤酒廠都在犯愁怎麼展開銷路清理庫存以及收賬時,於敬亭搞了個奇襲。
碳酸飲料也是用啤酒瓶裝,就是後世俗稱的大白梨。
製作非常簡單,及時香精兌水打點氣進去,有梨、橘子、菠蘿三種口味。
穗子瞅準了北方還沒興起這玩意,提前讓於敬亭跟蘇哲說這事兒,她知道裡麵大概用什麼,隻是配方比例不清楚。
蘇哲雖然是柳臘梅的丈夫,但這倆月被於敬亭攻克的差不多了,於敬亭想交的哥們還沒有處不下來的。
於敬亭琢磨著,穗子說的那玩意,跟蘇哲研究的化學肯定有相同的地方,直接跑過去說。
給蘇哲氣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,殘疾人都讓他氣好了——他研究的化學,跟對身體毫無好處的飲料佩服,有一毛錢關係?
於敬亭大言不慚道,不都得用量杯天平啥什麼的決定比例?
這臭不要臉的解釋,差點給蘇哲氣絕交,可到底還是在於敬亭口訴下把比例鼓搗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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