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爹回來的事,咱當地人是不可能知道太多內幕的,她卻能準確無誤地找過來,看來那邊還沒放棄。”
穗子嘴裡的“那邊”,說的就是邊境的胡大爺。
於水生雖然在穗子兩口子的營救下回來了,穗子也成功地用三個錦囊妙計把胡大爺忽悠住了。
但胡大爺並不甘心。
把於水生的住址透給楊金環,大有渾水摸魚的意思。
“甭管這女人出現能不能把咱家攪和散了,他是覺得,能膈應咱們一下也好。”穗子有條不紊地分析著。
“當初帶咱爹回來時,我就該一腳把他踹碎了。”於敬亭恨恨道。
甭問踹哪兒,問了,就是蛋。
“攘外必先安內,咱們還是先哄娘——”
穗子的話音未落,就聽屋裡巨大一聲響。
小兩口忙衝進屋。
屋裡,啤酒瓶子碎了一地。
他們聽到的聲音,就是王翠花摔瓶子。
此時,王翠花和於水生的走位是這樣的。
王翠花站在啤酒箱前,手握兩個綠色啤酒空瓶,於水生則是站在鏡子前,保持了一定距離。
“媳婦你彆氣,氣壞了我多心疼啊......”於水生正猶豫要不要跪個搓衣板啥的,看到小兩口進來了,腰杆瞬間直了,聲音也硬氣了。
“喂!你這老娘們彆得寸進尺啊!趕緊把手裡的啤酒瓶放下!”
“×你個×的!你跟誰說話呢?!”王翠花憤怒值拉滿了。
穗子忙拽婆婆。
“娘,消消火啊。”
“我消什麼火?人都找上門來了!於水生你個老王八蛋,你給我過來!”
“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?你先把啤酒瓶子放下,有話好好說!”
於水生當著孩子們死要麵子,心裡的小人已經在噴火了,穗子和鐵根怎麼還不上班?
這倆貨不在,他想跪就跪,想怎麼求都行,現在多少有點騎虎難下啊......
“還跟我厲害上了?!於水生!你不是人!”
王翠花被他這滾刀肉的德行氣的一跺腳,穗子真怕她抄起手鼓唱一段神曲,什麼你要倒黴唉唉唉嗨呦的。
穗子看出有她和於敬亭在,公婆都沒台階,眼珠一轉,拽著王翠花說道:
“娘,小蘿卜睡醒了,咱們抱孩子去街上曬太陽吧?”
“曬個屁啊,今兒陰天。”於敬亭欠欠的來了句,“就讓咱爹跪在這一地啤酒瓶子上,給咱娘賠禮道歉!”
“對!”王翠花用力點頭,今兒她這逆子倒是很順眼呢。
於水生急眼了,指著於敬亭罵:
“小兔崽子,當初老子就不該生你!”
“老兔崽子!你少跟我兒子吼!你特麼一走十年,兒子你教育過?他好的地方都是我教育出來的!”
王翠花護犢子。
於敬亭使勁拱火,連連點頭頭。
“對對對,我娘的功勞!”
“缺點都是隨了你!你根兒不好!”王翠花又說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