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於敬亭他們家,是不是重男輕女?我觀察這麼久,就沒見過於敬亭抱過女兒,還有於水生也都是抱孫子,不抱孫女。這家人保留了農民的劣根性,重男輕女。”
“咦,你這麼一說,好像還真是這樣。”楊金環也想起來了。
在於家人不知道的角落裡,她們倆已經暗中觀察很久了。
於家父子都有陪媳婦遛彎的習慣。
白天穗子兩口子上班,於水生跟王翠花抱著孩子溜達。
晚上小兩口出來散步,也會抱著他們的龍鳳胎。
但有個相似之處。
穗子隻要是出了家門,懷裡一定是女兒,兒子都是於敬亭抱著。
儘管這隻是個細小的細節,但還是被沈凉吟捕捉到了。
按著常理推算,於敬亭一定是重男輕女。
他爹也是。
“胡四爺之所以回來,很大原因就是那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,男人麼,就沒有不想傳宗接代的,如果你也給他生個兒子,他的心一定會偏向你。”
“說的倒是容易,我連見他一麵都難,怎麼生兒子?”楊金環沮喪。
“這個不急,從長計議......”沈凉吟勾起嘴角,“陳涵穗是嗎,我倒是想看看,這重點中專第一的才女,能有多厲害。”
散步回來,沒見著王翠花兩口子,東屋門關著,門簾也放下來了。
穗子一想到於敬亭的話,心裡對婆婆的愧疚就更多了。
“麻麻!”於敬亭懷裡的**對穗子伸手。
穗子忙把兒子接過來,閨女到了於敬亭懷裡。
“**是不是又胖了點?”穗子掂掂兒子。
兒子一出生就比閨女胖,現在更是比閨女大一圈。
小家夥話不多,鳥悄長肉。
所以每次出門,於家父子都很自覺地挑著胖的那個抱。
“稱一下就知道了。”於敬亭拿來個三角布袋子,把兒子裝進去,用杆兒秤量體重。
“你擱那秤豬崽呢?!”穗子覺得他這個動作很眼熟。
集市上賣豬崽也是這麼稱的。
“野豬精的孩兒,野豬崽兒,沒毛病——嘖,兒子又肥了半斤。”於敬亭掐了下麵無表情的**,小家夥對親爹把他和姐姐當玩具玩已經習慣了。
稱了兒子又如法炮製,把閨女也稱了。
“怎麼還瘦了點?!”於敬亭不乾了。
姣姣蹦躂著從外麵進來,手裡握著一把糖。
“她不好好睡覺啊,可不就不長肉麼。”姣姣說。
龍鳳胎性格截然相反,一個跟媽媽一樣,靜靜的思考人生,一個跟爸爸似的,一刻也不老實。
“你過來。”於敬亭對著妹妹勾勾手。
姣姣過去,他一把扣住姣姣,不顧姣姣掙紮,從小丫頭兜裡翻出好幾張一塊錢。
“充公。”於敬亭搶了妹妹的錢就要走,姣姣氣得跟個猴兒似的掛他身上。
“還給我!那是爹給我的!”
於敬亭一進門就猜到了,老頭子被老太太勾搭的憋不住,肯定會給妹妹支出去,那姣姣兜裡肯定有錢。
“我過兩天開工資還你,錢是我的了。”
“嫂子!你看看他啊!”姣姣告狀。
穗子啼笑皆非,剛想主持公道,東屋的門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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