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一通瘋狂綠茶,把黑的說成白的。
沈凉吟明明是衝著於敬亭來的,她非得說人家要給她介紹對象,說的有鼻子有眼。
看於敬已經相信了她的第一個假設,穗子又給出了第二種假設。
“敬亭,你說她有沒有可能,不是衝著我來的,而是看上了你?”
“什麼?!”
沉浸在“媳婦彆人盯上”的憤怒當中的於敬亭,儼然對這第二種假設不是太感興趣。
“咱就是說,有沒有這種可能,其實她在聲東擊西,就是看上你了,想引得我們之間矛盾,所以對我說了這些?送這個香水,也是為了膈應我?”
有了前麵一係列鋪墊,再把事情的真相平靜地說出來,真相反倒像是胡說。
於敬亭把頭搖晃成撥浪鼓。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
“可是柳臘梅,之前也說過她對外放話,說看中你了,當時我因為過於相信你,對你有信心,還被你冤枉成了我不在乎你,埋怨我不吃醋.....”
有智商的女人,就連翻舊賬都這麼順滑,讓人挑不出毛病。
“柳臘梅那就是個二百五,她的話能信?再說了,老子有家有口的,她腦袋讓驢踢了才會相中我,哪個女的跟個二百五似的給情敵買這麼貴的東西?”
穗子聞言垂眸淺笑。
“是,你說的都對。”
這會穗子突然就有了自信。
她總覺得於敬亭這貨天賦異稟,在經商方麵總是要比她更厲害一些,有時候跟他共事會產生一種“白活了一輩子”的挫敗感。
這會看他被自己忽悠住了,穗子心裡平衡了。
上天給人開一扇門就得關上一扇窗。
於敬亭這扇窗肯定關在感情上了。
“不縫了,趁著咱娘沒回來,卷卷塞櫃子裡,毀屍滅跡,不要讓老太太看著,省得他叨叨。”
於敬亭沒了耐心,扔掉針。
“你不看看這個嗎?”穗子把牛皮紙袋子舉起來。
“這玩意上茅房蹲坑時再看,沒衛生紙還能擦屁股用。”
“.....你也不怕硌得慌。”
於敬亭現在對沈凉吟膈應到了極致,連帶著對她帶過來的東西也表示出了絕對的反感,看都懶得看。
昨晚下了雪,院子裡有厚厚的積雪,穗子見他瞅著窗外的雪出神,詩興大發。
“晨起開門雪滿山,雪晴雲淡日光寒。”
“日光寒不寒的不知道,麻雀是真好扣,走,哥哥帶你扣鳥去——你往哪兒瞅呢?”於敬亭壞笑。
穗子飛快地把視線挪開,臉上劃過一抹紅。
跟這路貨待久了,她也逐漸偏離正常人的思路。
“鳥?”落落好奇地重複於敬亭最後一個字。
“長翅膀可以飛的那種,不是你娘想的人體——”
穗子飛快地捂著他的嘴。
“不要當著孩子胡說八道!”
“這麼大點又不記事,怕什麼?我都不記得穿開襠褲時發生的事。”
“那也不是你當著孩子麵胡說八道的借口!”穗子把針線笸籮空出來,遞給他。
“快點套你的麻雀去吧。”
“咿呀!”落落看爸爸要走,急得直揮舞小胳膊,於敬亭把她抱起來,順便問坐在穗子邊的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