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眼看著他拿錢跑路?!”
王翠花對兒媳怒其不爭,咋就不伸腿把鐵根絆倒,然後騎上去,坐在他後腰上,給他一通暴擊?
“我也沒想到他這麼無恥......娘,你說咱們會不會卡他零花錢太緊了,給他整出逆反心理了?要不,我下個月多給他幾十塊錢?”
穗子生氣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。
難道於敬亭被婆婆高壓管教,搞出了個遲來的叛逆期?
婆婆管他,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她這個小家和諧,歸根到底穗子是既得利益獲得者。
所以穗子從沒插手婆婆管他,甚至在邊上還偷偷看熱鬨來著......穗子認真反思,她會不會太過分了?
“美得他冒鼻涕泡泡!不給他腿兒打斷了,都已經是黨和人民對他的寬大處理了,還給他漲零花錢?你問問你爹,這老頭子跟我過這麼多年了,我給他漲過零花錢嗎?”
王翠花指向趴著養腰的於水生。
“可以漲點。”於水生說道。
王翠花手搭在他閃到的腰上,笑得很是“友善”:“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次?”
“漲什麼漲?!不扣他都是寬大處理,還想漲零花錢,堅決不行。”於水生知時務者為俊傑,果斷反水。
畢竟在惹狂躁的媳婦生氣跟出賣兒子之間,傻子都知道咋選。
“現在得搞清楚這小子在外麵乾啥呢,要真是結交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,那是堅決不行的,咱們墳頭行動。”
王翠花給大家安排任務。
穗子負責晚上引導於敬亭招供。
這是第一招。
如果穗子沒問出來,就用第二招,讓於水生明天跟蹤於敬亭,務必把他的行蹤弄出來。
“娘,敬亭都是大人了,咱好像也不用這麼緊張吧?他心裡應該有數的。”穗子怕婆婆好心辦壞事勸道。
“穗子說的對——對,但沒完全對。”於水生被王翠花的眼睛一瞪,馬上改口,“按你娘說的辦。”
穗子挑眉,本想說點什麼,可見婆婆跟公公眼神交換間慢慢的甜蜜,又把話咽回去了。
可能對公公來說,能夠被媳婦這樣管著,也是一種幸福。
穗子很羨慕長輩之間的感情,不知道她和於敬亭再過二十年,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。
於敬亭回來時已經很晚了,身上已經沒有了酒氣,這會王翠花已經睡了,穗子給他打了燙腳水,一如往常。
這麼沉得住氣,反倒是讓於敬亭不適應了。
他在回來的路上,起碼想了好幾種麵對媳婦暴走後的回應。
結果穗子穩得一批,她越是這樣,於敬亭心裡越是沒底。
倆人就像是博弈,她不問,他想說,就看誰能憋的住。
穗子就跟沒事兒人似的,給他打了燙腳水後給倆睡著的寶貝蓋被子,然後靠在床上看書。
“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?”於敬亭總算是憋不住了。
穗子書都沒放下,隻哦了聲,繼續看。
於敬亭把書壓下,眯著眼看她。
“我在你心裡,已經這麼不重要了嗎?!”
明明作妖的是他,現在倒像是受氣小媳婦,委屈巴巴地控訴。
“你想說自然會說,你不想說,我問了有什麼意思?”
“你親我下,我就說。”於敬亭做出讓步。
“哦,那你彆說了,起開,彆擋著我看書。”
於敬亭怒了,腳都不燙了,一把拽過穗子,摟在懷裡一通啃。
“老子非要說!”
強買強賣,男人,嗬!穗子翻了個白眼,心裡罵他真是個幼稚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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