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和王翠花裡應外合的,把李母忽悠的跪地不起,瞬間成為王翠花虔誠的信徒。
“我兒子摔倒了,想問老仙有無破解之法?”
王翠花閉著眼盤著腿,手指掐來掐去就是不說話。
李母等了一會,突然想到了什麼,從兜裡掏出兩塊錢,恭敬地放在桌上。
穗子扶額。
上門鬨事到掏錢算命,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隻感慨,這智商還跑出來作什麼妖,還不如老老實實在醫院陪護小李。
王翠花多年來的職業習慣,眼睛睜開一條縫,掃了眼兩塊錢,不屑。
現在身為富婆,再也不是村裡幾毛錢就能滿足的了。
於是繼續叨叨,倒黴啊倒黴。
李母被她念經似的倒黴整得直哆嗦,這次出來身上也沒帶多少錢,一時間尬在那,不知所措。
王翠花突然睜開眼,目光如炬,看著李母全新的棉襖,長指一指。
“那,就那,藏著個倒黴鬼!克夫克母又克子!”
李母被她嚇得冷汗都出來了,上牙直碰下牙哆嗦道:
“那,那咋整啊?”
“把棉襖脫下來!”王翠花斬釘截鐵。
“可這大冷天的,沒有棉襖——”
東北人過冬都穿好幾層,光棉襖就有裡外兩件,王翠花就是篤定她凍不死才這麼說。
“不脫就讓那倒黴鬼一直待著吧,耽誤你兒的健康,毀你兒子姻緣......”
王翠花看穗子一直念叨姻緣姻緣,就順著穗子的意思繼續叨叨。
算命的麼,不會忽悠人是沒法乾的,這套騙人的話術都是固定的,張嘴就來。
“你兒子的姻緣極好,女方帶福帶財,你要是破壞了就損了你八輩子的福,來生當牛做豬的。”
李母一聽,好家夥,太靈了!
這下不敢耽誤了,忙把身上剛做好的新棉襖脫下來。
想要遞上去,又有點舍不得,王翠花高喝一聲:
“拿來吧你!”
痛失棉襖的李母欲哭無淚,隻能忍著心疼問道:
“敢問老仙兒,我兒好姻緣在什麼地方?”
穗子比了比已經看傻的張月娥。
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——她就在這個屋裡!福氣最重的那個!”王翠花繼續跟兒媳婦唱雙簧。
王萌萌聞此言迫不及待地蹦躂出來。
“嬸子,我福氣重吧?”
“你騷氣挺重的,躲遠點。”
“噗。”穗子沒繃住。
王萌萌氣得無聲地罵罵咧咧,她不敢出聲,就嘴型動動。
看熱鬨正開心的於水生沒忽略到王萌萌的口型,嘴角扯扯。
挺好,記住你了。
“你,就是你!”王翠花手指向張月娥,“我瞅著你福氣不小,小臉溜光,以後必有大福!”
張月娥也站在穗子前麵,自然也沒看到穗子一直跟王翠花串通一氣忽悠人。
突然被點到名了,受寵若驚。
“可是,我爸媽死的挺早的......”
“那是他們還完了冤親債主的債陽壽儘了,跟你沒有一分錢的關係,要不是你,他們死的更早。”
王翠花的話讓張月娥淚眼汪汪,也讓李母看她的眼神發生了改變。
難道,自己真的做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