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咱光顧著說魚了,剛問你的事兒,還沒告訴我呢。”杜仲看向於敬亭。
穗子笑嗬嗬地比了比杜仲碗裡的魚頭。
“敬亭已經告訴你了呀,就是這個魚頭。”
“.....”能說人話否?
“釣魚,誰說隻能釣一次了?餌料咱們可以換,可是釣的,始終是同一條魚呀。”
穗子的這番話讓杜仲陷入了短暫的死機。
落落好奇地伸手拍拍乾爹的臉,感覺跟個木頭人似的,好好笑哦。
趁著杜仲呆如木雞的思考,於家父子圍繞著餐桌展開了競爭。
於敬亭搶了帶脆骨的肉給穗子,於水生就報複性地夾了最大的四喜丸子給王翠花。
等杜仲回過神時,穗子和王翠花的碗都滿了。
“我們根本不吃......”穗子揉揉太陽穴,真搞不懂這爺倆每天都搞這麼幼稚的競爭有啥意思。
她和婆婆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胃,對碗裡的“戰利品”毫無興趣。
雄性生物這該死的勝負欲啊......
“吃!”**對吃特彆執著,表示他可以替媽媽和奶奶分憂。
然後,就被穗子抱走了,無情地剝奪了小娃吃肉的權利。
“你今天已經吃了太多肉了,再吃會不消化的。”
她兒子抱起來手感都跟閨女不一樣,特彆墩實,快要養成瓷實的小胖子了。
被抱到床上的**氣得轉過身,隻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給媽媽。
然而小娃的表達,隻換來穗子摸頭殺,小寶寶的後腦勺毛嘟嘟的,看著特彆可愛。
“呃,所以,隻有我一個人想不到為什麼嗎?”杜仲看人這一大家子擼娃吃菜的,脆弱的小心心又受了點打擊。
“如果把藥廠比做餌,那我們吸引的就是對方來接盤上鉤,並以此換得了你想要的地位。池子還是這個池子,我們要釣的還是這些魚,餌料還是藥廠,但此藥廠,又是今昔非比了。”
穗子不忍看杜仲這個倒黴蛋持續受打擊,索性揭曉了謎底。
肉已經被於鐵根父子瓜分了,不能再欺負可憐的杜仲了。
杜仲恍然,一拍腦袋。
“啊!我怎麼沒想到?”
“傻?”坐在專有座位上圍著圍嘴的落落毫無縫隙地接了句。
引來全家的大笑,還真是應景呢。
杜仲猶如醍醐灌頂,一種巨大的喜悅快速在身體裡蔓延,於敬亭給他把酒倒滿。
“這次,你用一個藥廠的空殼換了總經理,下次,他們想把這個破爛的藥廠丟出去,勢必還要給你更大的交換條件。”
換來換去,一步步將杜仲換上家族權利的巔峰。
但仔細想想,無論對方怎麼換,杜仲手裡的牌,始終隻有一家藥廠而已,等於他空手套白狼。
杜仲舉起酒杯,因為情緒略激動,手都有點抖了,再看於敬亭夫妻,隻覺得他們充滿了自己望塵莫及的智慧。
穗子見他激動的舉著杯說不出話,索性替他說道:
“一杯敬明天,一杯敬過往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