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呀媽呀,我要氣背過氣了,快給我舀瓢涼水,我得敗敗火。”王翠花往椅子上一坐,越想越來氣。
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。
“這個老吳太太,太托馬的缺德了,她就是個生兒子沒有腚眼的混蛋,嘴裡噴糞,滿嘴沒一句人話,要不是你叮囑過我,我能把她嘴撕爛了。”
王翠花先是喝了半瓢涼水,壓了點火,這才把吳母的話講述一遍。
她都沒說完,於水生就站起來了。
抄起斧頭就要往外走,穗子忙給於敬亭使個眼色,讓他攔著,結果於敬亭直接去廚房拎起了菜刀。
穗子扶額。
她就不能對於敬亭期望過高,她咋就忘了,在於敬亭聽來,這不僅是汙蔑他娘,更是欺負他媳婦,雙重打擊,不揍一頓難平心頭之恨。
“都冷靜下,肯定有給你們動手的機會,不是現在。”穗子跑到倆人跟前攤開手臂。
於水生的臉色從沒有現在這麼難看。
對方竟然造謠,甚至說到了姣姣的身世,他作為父親和丈夫,對這種極其惡毒的言論是零容忍的。
“給我個理由。”
“我需要一點時間想想,這裡麵好像哪兒不對——敬亭,你快勸爹,我反應慢的,你得給我點時間。”
穗子算是這家裡唯一保持理智的人了。
儘管對方用這樣惡毒的手段,企圖在她和婆婆之間製造嫌隙,但是穗子第一反應不是生氣,而是覺得哪兒怪怪的。
她現在就在思考到底哪裡怪。
於敬亭氣一點不比他爹少。
吳家用的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並不算稀奇,實際上每個人身邊,可能都會有這麼一兩坨狗屎。
他們當著你的麵,阿諛奉承,各種貼心。
轉過頭,就對彆人散播謠言,把人詆毀的各種不堪。
而這種看似拙劣的計謀,成功率卻是極高。
正因為平日裡是關係不錯的“朋友”“鄰居”甚至是“親戚”,所以這些造謠生事的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,在外人看來可信度就特彆高。
吳家的計謀雖然不高明,可是她們傳播的內容,卻是太過歹毒了。
如果不是穗子是王翠花看著長大的,王翠花說不定真的會相信這些,到時候婆媳之間這輩子都不會有和平了。
更甚至,散播姣姣不是於水生親生孩子,一旦流傳開來,王翠花夫婦感情稍微脆弱一點,都會陷入流言的漩渦,漸漸離心。
隻是這個惡毒的謠言,遇到了老於家這種家庭,算是白費了。
王翠花跟穗子娘那是過命的交情,她又是真心喜歡穗子,知道穗子的為人不可能說這些,而於水生更是不可能相信姣姣不是自己孩子這種鬼話。
雖然家裡人沒上當,但是被人平白無故往嘴裡塞惡心,不揍一頓,實在是難以出氣。
於家爺倆鼓足了氣,站在那等著穗子說理兒。
穗子把王翠花剛剛的每一句話都琢磨了一遍,每一個字都沒漏掉,終於,她想到違和點是什麼了。
“娘,你說她管我爹叫什麼?四爺?你確定她用了這個稱呼?”
“對啊,咋了?”
“那我知道是誰教唆她這麼說了,不是楊金環就是沈凉吟,就是她們倆,不會有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