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是不是說過,我公公身上有個胎記來著?”穗子衝王翠花眨眼。
老於家的人的確都有胎記。
姣姣於敬亭還有小蘿卜,後背都有個小愛心,這種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遺傳,但的確是有。
王翠花正想說在後背上,可是轉念一想,不對。
穗子站在王翠花前麵,麵朝眾人,手背在身後搞小動作,隻有王翠花一個人能看到。
婆媳倆合夥裝神弄鬼也不是頭回了,默契都有了。
王翠花停頓了下,突然開口。
“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生出來的吧?”
“當然,他是我和四哥的孩子!”
“那就是睡過了唄?”王翠花問。
於水生忙辯解:“我沒——”
“你先彆說話。”王翠花抬手,製止他。
“那是當然的......他當時可沒跟我說他結婚有孩子了。”楊金環跪在地上,含情脈脈地看著於水生。
這句倒是真情實感。
“既然是睡過了,那你應該知道,他的胎記是在左腚,還是右腚?”
沈凉吟似乎覺察了什麼,想要開口,一旁的穗子手疾眼快,抄起喂雞的舀子,對著沈凉吟砸過去。
裡麵的雞食糊了沈凉吟一臉。
“啊!”沈凉吟猝不及防,她隻想過要文鬥,沒想到穗子竟然還會出手!
“快說,不說廢了你!”王翠花伸手卡住楊金環的脖子。
沈凉吟抹掉臉上的雞食,“彆說——唔!”
穗子又抄起空掉的泔水桶,扣到她頭上,還用喂雞的勺子敲了下,嘿,鐵桶僵屍同款~
於敬亭在屋裡,表情從一開始的憤怒,轉為看戲的悠哉。
看到穗子拿桶扣沈凉吟,樂得於敬亭嘖了好幾聲。
“這小娘們,抄襲我!”
這都是他玩過的啊,小陳老師竟然都學了過去。
用得還挺順手呢。
可真是應了王翠花那句,學好不容易,學壞一出溜,她這一年多,從他這學了不少江湖把式。
沈凉吟被穗子搞得失去了戰鬥力,楊金環沒了外援,麵對咄咄逼人的王翠花,她隻能硬著頭皮胡亂編了一個。
“在左邊。”
“哈哈哈,你撒謊!你根本沒睡過!”王翠花開懷大笑,鬆開掐著她的手,叉腰。
穗子含笑看著婆婆,這就是昔日村花的風采,女人,果真還是做自己時最好看。
傷心欲絕獨自流淚什麼的,那不是婆婆該有的性格,她就該飛揚跋扈,就該神采飛揚。
“我,我記錯了,右邊,是右邊!”楊金環慌忙改口。
一個人就兩片腚,不是左,那就是右唄。
王翠花一腳踢過去,直接把跪在地上的楊金環踹翻。
“放你娘的羅圈屁,我孩子爹腚上根本沒有胎記!大家夥看仔細了,這就是騙子,抱著孩子想要糊弄我家的錢!你們誰要是不信,歡迎查看啊!”
“喂!”於水生抗議,腚是隨便給人看的?!
王翠花又補充了句:
“僅限老爺們啊,女的可不行。”
眾人哄堂大笑,是非黑白,大家夥看得可是仔細。
“男的也不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