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楚且那地痞因為這件事,忌憚黑暗中不知道哪來的拳頭報複,說不定會收斂,不再作惡。
她沒理解錯吧?姣姣期待地看著穗子。
穗子笑嗬嗬,她可啥也沒說。
姣姣的小辮子被於敬亭一把拽住。
“都說了,我不是,我沒有,彆瞎說!”
一旁的於水生歎了口氣。
“啥好事都是你哥?他特麼就是個放風的。”小聲嗶嗶。
“那我讓你放風,你不同意,非得讓我去放風,老頭這事兒你都忘了?你提前老年癡呆了?”
於敬亭不甘示弱,同樣小聲回他爹的嗶嗶。
自打親爹回來後,於鐵根一腔熱血被他爹搶走了半腔,慘到淪為看門的。
“既然是有驚無險,那今兒咱們兩家就聚聚,吃點好的,也算是給倆孩子壓壓驚。”
穗子巧妙地把話題翻篇。
穗子請了小胖一家,又拎了很多實用的生活物資去了拾荒大娘的家裡。
挑著米麵糧油這些必需品送,沒有送花裡花哨用不著的。
穗子是領著姣姣一起過去的,任何善意,都不該被辜負。
讓孩子看到世界的多麵性,看過黑暗,卻依然相信光明。
除了壞蛋,還是有很多好心的人,縱有害群之馬,但還是好人更多。
看的全麵點,才不會長成偏激的人。
金曲被供出來,死活不承認,但在一群地痞的供述下,人證齊全,也隻能認下了她找人嚇唬姣姣的事。
不僅地痞是她找來的,之前那個坐在路邊扔石頭的瘋子,也是她放出來的。
用她自己的話說,她是想讓瘋子砸姣姣,然後她再及時出現,充當救世主,博得好感。
沒想到姣姣身邊跟著個不怕死的小胖,攪和了她的計劃。
金曲一計不成又使一計,找了混混想來個二殺。
結果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不僅沒有刷成好感,還因為教唆他人被抓,這下可真是跟她的名字對上,要“進去”了。
金曲短時間是出不來了,穗子之做噩夢產生的鬨心煩躁也消退了。
這些搞事情的女人不會想到,她們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損傷到穗子和於敬亭的感情,反而讓於敬亭更信任穗子。
穗子抓住這個機會,跟婆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,把於敬亭的心死死地鎖在她身上。
上躥下跳的金曲一點傷害沒造成,還讓小兩口感情更好。
臘月二十六,家家戶戶燉豬肉。
今年老於家不打算回屯過年,就留在城裡。
家裡沒養豬,全靠著老家的朋友們讚助了半頭豬,今年算是家裡人最全乎的一個年,王翠花格外重視。
穗子卻是有點心事,還有四天就過年了,金娃的家人還沒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