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突然想起要看我小時候照片?”穗子問。
“一時興起吧,我挺想不明白,什麼樣的爹,能錯過你這麼好的閨女,要是我,我每一分鐘都不想錯過。”
於敬亭的有感而發讓穗子陷入了沉默。
“明天跟他見一麵吧,快過年了,他丟下京城的事兒,過來看你,也算是有誠意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他是過來看我,不是工作?”
“他那個單位,怎麼可能在過年前安排出差的工作給領導?”
於敬亭的話讓穗子不悅地抿嘴,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。
“我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期待,這麼多年沒有爹,我過的也挺好。”穗子說出心裡話,“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,不想做出改變。”
“沒人讓你變,但知己知彼,總不是壞事。”
“咦,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?”穗子覺得他今天的態度很反常。
按著於敬亭的性子,他該不會很喜歡樊煌才是,可他一直有意無意的要讓她跟樊煌見一麵,似乎有撮合的意思。
“傻野豬精。”於敬亭揉揉她的頭發,“我都不怕被人說吃軟飯,靠著媳婦上位,你怕什麼?”
穗子不悅,她非常討厭聽到“吃軟飯”這三個字。
“你就是沒有我,也會很成功的,我夢到過的,以後你能開2000萬的車。”
看他笑了,穗子嘟嘴,就知道他不信。
“我開多錢的車,那不還的是你撥款嗎?就我現在這5塊錢的零花錢——哎,媳婦,說正經的,你給我漲5塊錢唄?要不,漲3塊也行?”
對一個每個月工資上交,隻領零花錢的男人來說,2000萬這個數字過於遙遠,還不如多點零花錢來的實際。
“突然很困。”穗子打了個哈欠,假裝沒聽到他的要求。
“嗤,摳門的女人。”於敬亭撇嘴,摟著她想占點便宜,做運動前還要往嬰兒床那瞅一眼,唯恐倆崽兒再來個“返場圍觀”。
“明天我就要加個簾子,都快讓這倆崽兒給我瞅蔫了——你還笑!”
憑借著自身過硬的條件,於敬亭硬是讓穗子把軟飯這茬忘了,等她徹底睡著了,他才親親她的頭發,認命地起來,躡手躡腳的去燙毛巾。
媳婦睡著了,善後還是要做的,要不明早起來分分鐘翻臉,女人啊......嘖。
善後處理好了,蹲外麵抽煙,看著漫天星鬥出神。
身後被人輕踹了腳,差點沒給他從台階上踢下去,於敬亭翻了個白眼。
“老頭,你這樣會得罪我的。”
於水生笑嗬嗬地伸手,於敬亭從兜裡摸出煙遞過去,於水生抽一根叼嘴上,抽煙的造型都跟兒子一樣。
爺倆並排蹲著抽煙。
“事後煙?”於敬亭挑眉,“你該不會想讓我又當哥吧?我是沒意見,但落落和波波可能會對有個比他們小的姑姑或叔叔不爽。”
於水生拍了他一巴掌,訓道:“想什麼呢?你娘都多大歲數了?”
他才不想讓兒媳遭那個罪呢,冒風險的事兒不做。
“那你大晚上不睡覺,該不會隻是想跟我蹭根煙吧?”
“呸!你這混小子嘴裡就沒句正經的,我特麼還不是為了你?跟你說正經的,要隻是想護著穗子,倒也不必委屈的巴結什麼姓樊的。”
於敬亭抬頭,緩緩地吐了個煙圈。
穗子想不明白的事兒,於水生卻是看得很透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