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老婆就說怕老婆,扯這麼多乾啥。
......
穗子猜,樊煌應該住在市裡最好的招待所,想著打聽下,應該很容易找到。
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容易,轉過天都沒等她打聽,孟君找上來了。
“領導聽說你也喜歡古書特彆高興,覺得知己難逢,這不,從京城特意給你帶了兩套過來。”
孟君遞上個袋子,投其所好。
穗子本想表達下高風亮節的精神,客套幾句,但接過來這麼一看.......
“這都有?!”穗子眼睛都亮了。
之前樊煌送她金條,她都沒這麼激動。
雖然在老於家其他人看來,這就是兩本破破爛爛的書,書頁都泛黃了,估計怕散架了,還用線裝訂了——就這,給收破爛的也隻能論斤稱。
“這兩套書,也隻借給過陳局看,彆人想看一麵都不行,平日裡領導都是鎖在櫃子裡的,這就是你,換彆人可不行。”
孟君看穗子這反應,就知道自己回去可以交差了。
於敬亭看媳婦這麼容易就淪陷了,挑了下眉。
“東西送到,我也要回去了,我們晚上的火車。”
“這麼快就要回去?”穗子把視線從書上挪開。
“是,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京城那邊也有很多事,回去的晚了,陳局肯定不高興——嗨,我跟你說這個乾嘛?”
孟君故意把話透給穗子,然後裝模作樣地拍了下自己臉,製造出好像是說錯的假象。
穗子怎麼會聽不明白,人家這是繞著彎的告訴自己呢,她老媽跟樊煌的關係不淺,聽這意思都要一起過年了。
但穗子也不是個天真好糊弄的。
樊煌在老媽心裡的地位要是真跟孟君吹的那麼穩,他又何必大老遠的跑自己跟前刷存在感?
手指輕輕劃過書麵,愛不釋手,卻是頭也不抬。
“東西我收下了,替我謝謝他。”
孟君看她這麼沉得住氣,心裡不免有些著急。
孟君很難猜透穗子的心思,她對外喜怒不形於色,一想到穗子大小姐這才二十出頭,孟君就頭皮發麻。
有那樣的爹娘做後盾,再給她十年,大有作為啊。
但孟君再怎麼急也不好表現出來,隻能由著於敬亭送他出門。
於敬亭把他的急躁看在眼裡,扯了扯嘴角,不急著開口。
孟君從兜裡掏出盒煙,遞給於敬亭一根,親自替他點上。
“於廠長,陳主任那塊你幫我美言幾句,我們領導來一趟真挺不容易的,我就這麼回去了,不好交差啊。”
於敬亭拍拍他肩膀:
“這麼貴重的禮物,我們也不好白拿,總要當麵謝一下的,這樣,麻煩孟文書你幫我問問,看看樊總什麼時候有時間,下午我帶穗子過去拜訪下。”
孟君高興的拍了下手。
“這事您要是能辦成,真是幫我大忙了——小陳主任真能過去?”
“她不去的話,我可以做她的思想工作麼,當然,你也彆對我抱有太大希望,儘人事聽天命。”於敬亭笑得狡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