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本以為找到了親爹,沒想到,人家是她大爺......親大爺。
“咱家落落就挺像姣姣的,孩子像姑姑不是挺正常的?所以你像你大爺,也沒啥奇怪的......吧?”
於敬亭在邊上抱著落落,把落落的小臉跟姣姣放在一起,還真是挺像的。
這結果多少讓穗子有點失落。
不過想到之前陳麗君親口說的,樊煌不是她爸,穗子也隻能讓自己釋懷。
“算了,我媽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事兒,我隻當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,以後最好也不要有機會讓我看到那個大海王死渣男。”
她寧願自己從沒有過親爹,也不要真認一個四處留情的玩意,好不容易擺脫了陳開德,她可不要給自己再找麻煩。
樊煌回到京城,下火車時已經是三十淩晨了。
樊家過年需要在一起,哪怕是他心裡再不願意,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。
可他一下火車,第一件事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陳家。
守在陳家的院子門口。
陳麗君打著哈欠從院子裡出來,看到門口戳著的男人嚇了一跳。
“您哪位?”
“彆鬨。”樊煌的聲音疲憊還帶了點無奈。
“哎呦,這不是領導嗎?我眼拙了,還以為哪個叫花子來我這要飯了。”
樊煌衣服也沒換,還穿著那件漏棉花的破棉襖,陳麗君把手指頭戳洞裡,掏棉花玩。
“你被樊家踢出來要飯了嗎,沒錢買衣服了?”
“這是為了救穗子留下的。”
“怎麼回事?!”陳麗君聽到女兒的名字,馬上收斂玩笑的表情,嚴肅起來。
“孩子已經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,這就是證據。”
樊煌從兜裡掏出穗子送的扇子,帶著示威得意地表情,在陳麗君麵前攤開。
宛若他拿的不是一把扇子,而是尚方寶劍!
陳麗君湊過去一看,嘴都要撇耳根子後了。
“這小丫頭,批發扇子的吧?送扇子有癮?扇通散,她大概是詛咒你吧。”
“你看,這上麵寫的什麼——呃?”樊煌傻了。
他覺得穗子應該寫的都是祝福類的話,什麼百年好合之類的。
畢竟倆人相談甚歡,頗有忘年交的感覺,樊煌憑自己的經驗判斷,穗子絕對不是排斥他討厭他。
潔白稠密光潔如玉的宣紙,上麵是穗子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:逗你玩
這跟樊煌想的百年好合什麼的,差了十萬八千裡。
樊煌又想到了於敬亭那個錦囊,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,拿出來打開一看,上麵就一句話:
真誠、真誠,還他娘的是真誠!
樊煌傻了,陳麗君卻是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哈!你都多大人了,讓小丫頭糊弄了?”
樊煌委屈又無奈地看著陳麗君,看她笑得那麼開心,他的眼裡也感染了笑意。
“行了,她給你,你就拿著吧,回頭弄丟了,她是真會發脾氣的,我這閨女平日裡看著人模狗樣斯斯文文的,上來那個驢勁兒六親不認,她還特彆記仇。”
陳麗君在心裡又補充了句,簡直跟你這頭犟驢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