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堛
“造孽啊!”王翠花一巴掌糊在不靠譜的“魔術師”腦瓜子上。
“大半夜的,給孩子整哭了,你缺德不缺德?”
“彆哭了,還有備用的。”穗子哄兒子,聽到還有,波波這才不哭,抽抽搭搭地看著老媽。
大眼睛還噙著淚花,仿佛再問,媽,你沒騙我吧?
“真的,你等會,媽媽幫你們弄。”穗子有點遺憾,沒聽兒子再重複四個字。
穗子站起身,路過於鐵根的時候隨口說道:
“長點心吧!”
“長點心嗷!”
屋內霎時安靜下來。
眾人麵麵相覷,這聲音?
姣姣指著從頭看戲到尾的落落:“她說的,我看到了!”
全家喜,看來這倆小家夥,說話的確是早。
於敬亭親了閨女一口,還想啃兒子,被有骨氣的波波轉頭拒絕。
“看見沒?以後可彆說是我給孩子氣得早說話,純粹是老子的種質量好!”
可把於敬亭嘚瑟壞了。
小孩子的一點點小進步,在家長眼裡那都是天大的喜事,甭管這種喜事外人能不能理解,於自家人來說,那就是高興好幾天的存在。
表現在王翠花身上,那就是見人就吹,說自己倆小孫各種聰明,宛若這倆娃不是早說話,是考上了狀元。
表現在穗子身上,就是暗爽在心,並又去圖書館找了一堆兒歌,打算篩選一些教育娃,教育麼,就要從娃娃抓起。
就連姣姣都跑去跟她的小夥伴們炫耀一圈,她的侄子侄女多聰明。
對於這些人的表現,硬漢於敬亭表示,你們這些小題大做的,不就是說了幾個字,至於這麼誇張?
搞得穗子一度以為,這家裡最能沉得住氣的是他。
這個謊言,直到穗子遇到啤酒廠的人才被戳穿。
“陳主任,你都是怎麼教的娃啊,快點跟我們分享下經驗。”
“哈?我就是隨隨便便的帶,我公婆帶孩子的比我多。”穗子不明白,她咋還有成功經驗要分享了?
那大姐一臉羨慕。
“廠長開會時可都說了,你家倆龍鳳胎都會說話了,我們一開始不信,他還學給我們聽了,可把我們這些人羨慕死了。”
“???”開會時......說這玩意?!
穗子覺得,她或許可以實名製舉報,跟上級說說這個不靠譜的廠長。
“廠長原話是,有的人,腦子跟個榆木疙瘩似的,一點也不思進取,不好好學習,人就得不斷進步——他還說了個啥,百丈啥身的,咱也聽不懂。”
“百尺竿頭需進步,十方世界是全身?”穗子對這句可太熟悉了。
因為於敬亭前幾天,特意問她,怎樣用一個高逼格的話,來形容人要不斷進步,穗子親自教的。
大姐一拍腦袋,滿臉歆羨。
“就是這個,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太有文化了,你瞅我,說了記不住呢。”
穗子笑得好尷尬,沒有拆穿她家街溜子的小把戲,為了裝逼,他可真是夠努力的啊。
“廠長說了這個特彆有文采的話後,又說,彆說你們這些年紀大的,就說我家那倆龍鳳胎,也在努力學習,雖然不到一歲吧,也能說四個字,哎,煩死我了,這麼早說話乾啥,又不去當演說家。”
穗子嘴角抽了又抽,看不出來啊,於敬亭竟然還是個早期凡爾賽鼻祖,這個逼讓他成功地裝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