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煌明顯是知情的,提及這個問題卻吞吞吐吐,含糊不清的。
原來是丈母娘搞的鬼!
“我可啥都沒說,你自己猜的。”穗子縮脖子,低頭裝很認真地吃點心,仿佛這樣就能掩飾她把自己老媽出賣了的事實。
“我這丈母娘可真是夠虎的,這都圖啥玩意。”於敬亭知道了也沒多生氣,畢竟陳麗君女士素來是不按套路出牌的。
於敬亭憑借社牛屬性,以及針對穗子娘家人獨有的舔狗技能,跟樊煌已經打成一片了。
樊煌有時候也會跟他說點家常,話裡話外的,都透出一股疲憊又樂在其中的感覺,陳麗君女士沒少折騰他。
於敬亭甚至有點慶幸,虧得有樊煌分擔了一部分火力,陳麗君那個勁兒要是都用在穗子身上,就他媳婦這吃軟不吃硬的性子,娘倆得天天乾架。
“我媽吧,她倒也不是個壞人——起碼對我來說,她不是個壞人。”
穗子咬著叉子,努力地想著該如何評價這樣一位狼媽。
“她的初衷都是為了我好,這我都知道。但她的方法有時候真的讓我挺難受的,她又特彆專製,她覺得對她就做,可能這就是大部分家長的寫照吧。”
仔細想想,身邊好多家長也是這樣的,即便是婆婆那麼好的人,對於敬亭的教育也是以打為主,虧得於敬亭天生臉皮厚性格好,沒讓她打出抑鬱症來。
隻不過大部分家長都沒陳麗君這麼強的戰鬥能力,又聰明又能作妖,手裡還有權利,當這種人的小孩還是蠻辛苦的,穗子前世就沒抗住。
“因為我也是第一次養孩子,我暫時沒辦法評價她這種教育方法到底對不對,不過我還是想提醒自己還有你,希望我們不要成為這樣專製的家長。”
教育小孩真是挺複雜的事,姣姣和小蘿卜,仨個孩子三種性格。
對待性格不同的孩子,教育方法也不一樣,這可比考試還難,好多時候都是摸索著來。
穗子慶幸家裡的孩子們性格都蠻好,溝通起來不費勁,如果是金娃那種性格的孩子給她教育,她也不是太有信心能管好。
“你既然不認同咱媽的手段,乾嘛還照做?”於敬亭問。
“我想證明給她看。”這是穗子心中的執念,一直都有。
“你這哪裡是證明給她看,你是想證明給我看——來,衣服脫了,我看仔細點。”
“滾!”
倆人鬨了一會,穗子整理衣服,痛心疾首地看到自己新衣服的掛鉤都被拽下來了。
“我這可是新衣服啊!”她用看大牲口的眼神怒瞪他。
“再找四姨姥修一下好了。”於敬亭吃飽喝足,吹著小曲開始工作。
“你好意思拎著這衣服過去找她?我可沒有那個臉!啊,我可怎麼出門?!”
穗子的肩頭一暖,他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,他的外套就這麼披了過來。
“一會要刮風,天都陰了,降溫你穿暖和點也沒人會說你什麼。”
於敬亭滿意地點頭,嗯,動人的曲線都被遮起來了,還是這樣好。
穗子翻了個白眼,嗬,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