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老鄉原本就該在前麵下車的,穗子一氣之下讓於敬亭掉頭。
“哎,你掉頭乾嘛?”有個老鄉問。
穗子雙唇緊閉,不再說話。
於敬亭一溜煙突突到幾個人上車的地方,穗子一揮手。
“都下去!”
“你神經病吧?”幾個老鄉被她氣到了,還帶這樣玩的?
“不,我們沒神經病,我們就是中邪了,趕緊下去,不下去就揍你們!”穗子發脾氣。
於敬亭叼著草棍樂嗬嗬看她發飆。
彆人罵於敬亭,於敬亭本人可能眼皮都不抬一下,但穗子一定會生氣。
幾個人罵罵咧咧下去,感覺自己遇到老瘋子了。
“帶人快到地方再開回來,這不腦子有病——等會,她喊那男的什麼?”
“敬亭......那不就是街溜子?!”
反應過來的幾個老鄉欲哭無淚,當著人家正主麵叨叨,怪不得那女的生氣。
“他會不會拿彈弓打咱們玻璃啊?”
“在那之前,不得先想想咱怎麼進城嗎,還拎著大包小裹的,根本走不過去.......”
回程的路上,穗子毫無形象地盤腿坐拖拉機上,越想越氣。
拿著鵝毛扇子對著車鬥一通抽,抽得鵝毛來回飛。
“氣死我了,愚昧!無知!恨人有笑人無!”
“得了,罵我我都沒生氣,你發那麼大火乾嘛,被狗咬你還咬回去?”
“咬!必須咬,我就是裝個鋼牙也得啃回去,啊呸!”
“你快省省鋼牙吧,回頭我跟咱娘打聽下,下次回去抽空打他們玻璃,大熱天你可彆上火了。”
穗子這股無名小火一路延續到家。
老家的人都知道於敬亭辭職的事兒,想必廠子裡傳得更難聽了。
穗子憋著一口氣,就等著成績出來,閃瞎這些狗眼看人低的。
結果到家才發現,家裡比外麵還熱鬨。
還沒進院,就聽到王翠花罵人的動靜。
穗子怕婆婆吃虧,忙讓於敬亭跑進去看看,她則是一溜小跑跟著。
屋裡,王翠花正指著於大娘和二大娘罵。
“我們家鐵根過的好不好輪不到你們得瑟,你們有本事也養個出息的兒子!看彆人拉屎自己皮眼子也刺撓!”
“老四家的,雖然咱現在已經不是親戚了,可看在曾經也當過妯裡的份上,還是勸你一句想開點吧,兒子中邪兒媳婦被奪舍,這都不是啥秘密了,會屯子裡種地不也挺好?”
大娘滿臉得意,小人得誌。
於敬亭進門就看到這一幕,挑眉。
“我爹不在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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