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兒可算是讓他逮到機會,暗搓搓地公布關係,怎能不神清氣爽,心曠神怡!
“我不想走哪兒都讓人圍觀!完了,這以後全院,不,全校都得眼熟我們!”穗子要崩潰了,早知道她看什麼球?
她就是饞他打球時颯爽的樣子,饞汗珠劃過肌肉時的張力,貪戀男色,果然是要有現世報的!
“藏著掖著乾嘛,學校又不會因為我們結婚就開除我們。”
這會剛恢複高考,對考生的婚姻狀況沒有限製,不過年齡卡在25歲以下,帶著老婆孩子上大學,也算不上稀奇的事兒。
但小兩口考上同一所高校,還是頂級高校,並且娃都會走了,這不引發轟動才怪。
穗子一想到自己將會被貼上已婚婦女的標簽,走哪兒被人看到哪兒,就不太想搭理於敬亭這個始作俑者。
回去一路保持沉默,想要跟這家夥冷戰到底,結果還沒進胡同,就見著輛車停在那,車沒見過,車牌挺顯眼,明晃晃的一串數字,彰顯著車主的身份。
樊母趾高氣揚地從車上下來,她邊上還跟著樊輝的女兒樊莉莉。
樊莉莉穿了件大紅的裙子,穿著細高跟的鞋,露出來的腳指甲也塗著耀眼的紅色,這麼刺眼的打扮,讓於敬亭想到了開在院子裡的雞冠子花,紅紅火火,就是不大好看。
“她爹還躺醫院剛脫離危險,她就捯飭成這樣?”於敬亭對穗子說。
樊煌和樊輝這哥倆是一起出的車禍,樊煌的傷情相對很輕,儘管如此,穗子那幾天還是忙得一臉憔悴,小臉蠟黃,根本顧不上挑什麼衣服穿,對比花枝招展的樊莉莉,差距真大。
“奶,您慢著點嘞。”樊莉莉對外人總是趾高氣揚,對親奶奶倒是討好有加。
樊母傲慢地撇了眼她,從鼻子裡哼了聲。
“你大伯就住在這?”
“是,在我家前院的前院,我今兒還看著他在院裡鼓搗什麼玩意,好像是要裝個秋千?”
樊母臉沉了沉。
“不去單位,就在家鼓搗這些,不成體統。”
“肯定是那個狐狸精挑唆的——哎呀,您瞅我這張嘴啊,張姐在,我說這乾嘛?”
車裡又下來了個女人,看著不到三十歲,皮膚白皙,戴著金邊眼鏡,穿著白色保守連衣裙,白白淨淨的看著很斯文。
樊母看到她,臉色才和緩了些。
“小張啊,我兒子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是,您放心,我肯定把煌哥照顧好。”
“那些不三不四的人,不要讓她進院,知道嗎?”樊母滿意地看著張馨,重點落在她豐腴的臀上。
張馨人挺瘦,但骨盆不小,這是老人最滿意的地方。
樊母心裡鬨心的,除了事業有成的大兒子迷上了二婚狐狸精之外,最大的煩惱,便是她們這一房,沒有長孫。
老二生了個丫頭,就是腦子不大好使的樊莉莉。
老大為了禍國殃民的狐狸精扛到四十多還不結婚,狐狸精還帶了個賠錢貨拖油瓶,疑似還是老二的種.......
想到這,樊母的青筋直蹦躂。
視線挪向張馨,這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女人,年輕貌美,她媽還生了好幾個兒子,這才是她意屬的兒媳婦,趕緊看幾眼,洗洗眼睛——咦?
於敬亭嬉皮笑臉的俊臉,出現在樊母的視線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