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麗君看穗子鬼鬼祟祟的,總覺得這丫頭背著自己還鼓搗了彆的。
穗子怕她審問自己,借口著急看孩子跑了,隻留下陳麗君跟樊煌。
“你這樣看我乾嘛?”樊煌問。
陳麗君雙手環抱。
“我怎麼覺得,這丫頭做什麼,你都知情?沒你縱容,她敢這麼坑我?”
“孩子長大了,總有些自己想法的。”樊煌巧妙地回避這個問題,沒有正麵答複陳麗君。
他當然是.......知道並願意的。
穗子單獨找過他,拿出一整套結婚方案給他看,給的理由也是樊煌不能拒絕的。
老小夥頭婚,隻擺個桌,搞得跟見不得人的地下男寵似的。
雖然“老小夥”這三字,屬實是有點刺耳,但這也是實話。
樊煌可是正經八百的頭婚,骨子裡也隱藏了點文藝青年的儀式感屬性,他隻是怕惹陳麗君不高興,才憋憋屈屈的降低規格。
現在有貼心小棉襖主動提出來了,樊煌馬上就同意了,隻是嘴上還要意思意思的矯情了一番。
從國際形勢扯到文學名著再到我黨提倡自由戀愛,雲裡霧裡一通扯,於敬亭半句沒聽懂,老丈人不說人話的水平,跟他媳婦有一拚。
穗子理解卻是過硬,把她爸這些鬼話翻譯過來就一個中心內容:你媽不會給我踹出去不讓進屋吧?
穗子拍胸脯保證,踹是肯定會踹的,但留下美好的回憶跟踹出去一次比,選哪個?
於敬亭在邊上跟著忽悠,說穗子隔三差五就不讓他上炕,但一點沒耽誤他幸福生活啊,家裡那對漂亮的龍鳳胎就是他和媳婦相親相愛的最好證明。
樊煌就這麼被說服了。
全程參與了穗子的坑娘計劃,並積極配合。
有了婚紗照的半推半就,後麵的事兒進展就更順利了。
婚宴的頭一天,陳麗君剛好是休息,正在家澆花,想著一會睡個美容覺,穗子抱著衣服過來了。
“衣服不都試過了嗎,怎麼還要試?”陳麗君把穗子的來意想的過於簡單。
“我又讓四姨姥修改了下,你再試試。”
穗子忽悠著陳麗君把衣服換上,陳麗君覺得這件衣服跟拍婚紗照時穿的旗袍沒啥區彆,橫看豎看都不像改過,但還是被閨女忽悠著進屋換衣服。
她這邊換,那邊於敬亭領著化妝師就進來了。
陳麗君換好衣服看到化妝師,心裡就有了不詳的預感。
“你們倆這又鼓搗什麼呢?”
這個化妝師,拍婚紗照時也見過,是於敬亭從劇組找的。
“人家來都來了,你就讓她做個造型唄,也當是給明天彩排了。”
穗子又開始拿拍婚紗照的那套忽悠她媽。
陳麗君是個要麵子的人,當著外人也不好卷自己閨女,被按著做造型時突然覺得哪兒不大對。
“你爸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