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現在在哪兒?”樊煌問。
“被我的人按在後廚,沒有驚動任何人。”於敬亭說。
他和穗子躲在後院補妝,有人來了。
倆人的臉打情罵俏間弄臟了不好見人,倆人隻能以猥瑣的造型,匍匐在花壇後麵。
半人多高的植物剛好遮擋住倆人。
本以為這隻是個囧囧的經曆,那倆人路過很快就走。
沒想到那倆人卻是來聊天的,而且,聊的還是不得了的內容。
其中一個人問,藥下好了沒,另一個說放心吧,都下在最後一道水果拚盤裡了。
還說陳麗君學藝術出身,腦子裡裝得都是洋玩意,婚宴的菜也鼓搗的這麼洋氣,水果拚盤要用沙拉,那藥都放沙拉醬裡。
這倆人不知道,婚宴的菜都是穗子定的,每一道菜都是穗子和於敬亭親自嘗過,確認過好才用的。
為了給賓客好的體驗,食材都是於敬亭找人監督著采辦的,不新鮮絕對不行。
但小兩口怎麼也想不到,有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,竟然跑婚宴上搞破壞。
雖然不知道下的是什麼藥,但用膝蓋想也不會是什麼好玩意。
於敬亭馬上就把人控製住,交給過來幫忙的兄弟,他和穗子把這個情況快馬加鞭的告訴陳麗君和樊煌。
“藥我拿到了,他們口述這是大劑量的瀉藥。”
雖說這些親戚大多都不是什麼好餅吧,但參加陳麗君的婚宴吃壞了,傳出去總歸是主家的責任。
“不過即便是沒有我和敬亭恰好聽到,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下藥,我在這兩家飯店的後廚,都放了專人盯著。”
穗子再一次展示出了她的縝密與行動力。
她極為看重父母婚宴,每一個環節都是精心設計過,尤其是安保這一塊,她不僅調用了於敬亭的哥們,還從孟君手裡借了幾個人,都是特彆能乾的那種。
“你們做的很好。”樊煌頷首,“問出是誰讓他們做的嗎?”
“呃——”穗子的表情變得很微妙,糾結地看了眼母親。
陳麗君一看這表情就猜到了。
“你姥爺?!”
陳父今兒沒來,氣的。
穗子兩天前親自去陳家給他送請柬,為了避免激化矛盾,她都沒讓於敬亭跟著,省得他一看到老頭就薅頭發。
陳父一會說自己頭疼,一會說自己渾身都不舒服,端夠了架子後,總算說出了他真實想法。
他覺得穗子一個毛丫頭,不夠資格。
想讓他參加婚宴,讓樊煌過來請他。
陳父雖然看不上女兒,可對女兒的這樁姻緣,他卻是一萬個滿意,滿意歸滿意,身上的窮酸傲氣又發酵了,覺得他女兒是高嫁,他這當老丈人的不能太主動。
隨便一個丫頭都能請他過去,豈不是讓世人覺得,他是主動攀附權貴的人?
這想法表達的是挺清高,穗子也差點信了,甚至心裡已經認真盤算,要不要讓老爸打個電話給這老爺子,反正打個電話也不費事,滿足下這老爺子虛偽的幻想。
結果,陳父下一句暴露了。
他要樊煌來,是想讓樊煌幫他得意門生安排工作,工作地方都挑好了,就給樊煌當秘書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