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過去削她一頓麼?”於敬亭把二奶奶忐忑的神態儘收眼底。
“算了,人家也是上年紀的人了,一天之內受太多刺激不好。”
“說人話。”
“......一棍子打死多沒意思,留她幾日,讓她自己在家忐忑不安,吊得她心難受不上不下,我再給她來最後一下。”
到那時,她老媽在婆家就可以橫著走了。
穗子也並不想上來就亮自己的實力,她更喜歡韜光養晦。
隻是樊家的情況太特殊了,隱藏實力就容易被人當軟柿子捏,不如上來就亮底牌,讓那些人明白個道理。
想動她媽,先踩著她的屍體過去,前提是,這些人得有跟她鬥的本錢。
樊家雖然人員關係複雜了些,但是出手都挺大方。
隻這一個婚禮,穗子就替她媽收了一堆金銀首飾,還有一格電超長待機的老爺子送的四合院一套。
值得玩味的是,婚禮過後,樊家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給穗子送禮。
最先出手的就是樊家四房,陳麗君婚禮還沒結束,四房就讓樊韻單獨找到穗子,給穗子塞了個金鐲子,說是四奶奶給的見麵禮。
比起其他幾房見識到穗子實力後才開始討好,四房站隊的速度更快,可能是之前四房出過樊皋那樣的敗類,所以四奶奶早就給穗子母女備下了重禮,急於跟樊皋撇清關係。
但真正讓穗子印象深刻的,還是樊韻送禮時說的那句話,她奶說了,現拉屎再找茅坑就晚了,關係還是要提前處,跟下一任的大家長搞好關係,總不會有錯。
穗子已然成了四房心裡下一任的掌權人了。
樊韻這丫頭多少有點耿直的缺心眼,說得穗子都不知道下一句怎麼接。
樊母在婚宴結束後,一個月內請了兩次家宴,每次穗子都坐在她右邊,於敬亭坐左邊。
不知情的人看這座次安排,都以為樊母把穗子當成親孫女寵著,就連樊母戴了幾十年的玉佩,也轉移到穗子脖子上了。
其實是於敬亭拽下去的,覺得挺襯他媳婦,他現在做什麼老太太都不敢反駁,隻能暗搓搓地生悶氣。
很快,樊煌的新女兒深得樊母的心這個謠言,以病毒式傳播在家族內部蔓延,一路擴散到整個京圈,所有人都知道,樊母“特彆喜歡”穗子夫妻。
如果不是樊母的表情太過僵硬,看穗子夫妻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的小火苗,連陳麗君都會信。
她問了穗子幾次,全都被穗子搪塞過去了。
彆問,問就是魅力太大,老太太忒喜歡她,喜歡到不能自己。
樊母被於敬亭夫妻拿捏的死死的,心裡咽不下這口氣,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。
思來想去,她決定再攢個局,假借慶祝二兒媳婦有孕的機會,給陳麗君狠狠添堵。
樊母想的特彆完美,她準備了兩份禮物,一金一銀,金的給二兒媳婦劉茜,銀的給陳麗君,這倆兒媳婦都不差錢,也不缺這點東西,主要是添堵給陳麗君塞惡心。
結果老太太失算了。
陳麗君拿的是大女主劇本,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後宅女人們那點齷齷齪齪小心思上。
最近她拿到了個項目,全力發展事業,婆婆的家宴,她直接把穗子踢出去,讓穗子代替她參加。
於敬亭這兩天跟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不知道忙活什麼,也沒時間,穗子隻能單刀赴會了。
樊母沒等到陳麗君,多少有些一拳打棉花上的憋屈感,但見穗子隻有一個人,那個跟土匪似的於敬亭沒來,老太太又來了精神。
“劉茜,你坐我身邊來,穗子你坐那。”樊母指揮穗子坐到這桌的最邊上,挨著樊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