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攤攤手。
“忘了告訴你們了,那騎著他脖子撒尿的,是我家龍鳳胎,真的不滿兩歲......”
“我哥對我嫂子也是真慫,我嫂子怎麼收拾他都不會還手的,甚至都不敢頂嘴。”姣姣點點頭,強調,“可以說,我們村最怕老婆的男人,非他莫屬了。”
“彆胡說,我那是怕你嫂子?”
穗子看他,於敬亭欲蓋彌彰地補充了句:“我隻是不想看你嫂子哭。”
“你哥從不怕我,他一隻手都能把我按趴下,他隻是尊重我,能夠做到尊重配偶克製本能的男人,都是能成大事的。”穗子時刻不忘真誠讚美自己男人。
於敬亭果然很受用,打人的手都更用力了呢。
“他對我而言,真的是個很老實本分的好男人,但對外人來說......”
穗子的聲音被樊家兄弟的慘叫所淹沒。
甲之蜜糖乙之砒霜,這些人眼裡的羅刹惡魔,是她心裡最好的男人。
兄弟倆把穗子夫妻送到了高速口,樊煌的車就停在那,看樣子還沒修好。
讓穗子震驚的是瀝青馬路上,那頭撒歡的......騾子?
騾子上的男人,不就是她老爸嗎?!
“快!幫我爸!”穗子急壞了,趕緊讓於敬亭下車,於敬亭跟樊家兄弟三人,好不容易才把騾子控製下來。
樊煌大汗淋漓的從騾子上下來,看到閨女完好無損的站在那,汗都顧不上擦,直接衝過去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呃,我還好——您沒事吧?”穗子看老爸這樣,太狼狽了,身上臟了吧唧的,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,不複往日風度翩翩。
樊煌和於敬亭的車壞半路了,於敬亭為了趕時間,就近弄了輛自行車,一路騎著救穗子。
樊煌著急,不願意乾等著,附近總共也沒兩戶人家,借不到自行車,他就把視線對準了老鄉家裡的騾子。
人家不願意借,他就偷。
想象中的畫麵,應該是英勇老爸猶如白馬王子,從天而降救女兒。
現實卻是,一個不會騎騾子的老男人,差點讓騾子蹬死。
虧得穗子她們回來的及時,要再晚回來一會,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。
“爸,您這精神是挺值得讚揚的,但下次還是悠著點吧。”穗子心疼自己老爸,心疼完老爸又有點心疼騾子。
騾子也嚇壞了吧.......
“大伯,太爺爺怕是要——”樊江試探著問。
“那些瑣事,讓敬亭看著辦就是了。”樊煌淡淡的說,對外人,他還是挺高冷的。
“穗子折騰一天也累了,回京好好養著,我明天還要上班,車修好了開回去就是了。”
樊煌說罷,上了樊家兄弟的車。
於敬亭自覺地上了駕駛室,穗子帶孩子坐後座。
樊家兄弟還想問,車開走了。
隻留給他們一串尾氣。
“看來大伯是真不在乎老爺子的死活啊,這都不去看一眼,這穗子妹妹在他心裡的確是地位頗高,咱們這條大腿算是抱上了吧?”樊江欣慰不已,卻見弟弟愁眉不展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大伯把壞了的車留給咱們了,所以,咱們怎麼回去,騎騾子?”
()
.bqkan8..bqkan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