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過來,我跟你說幾句。”於敬亭摟著他爹,拽到邊上,滴滴咕咕。
三分鐘後。
“我想了,年輕人,還是要鍛煉下,我那邊,其實也不急。”於水生回來就改口了。
王翠花大為震驚。
“你回來的路上,可不是這麼說的。”
她老伴兒回來的時候咬牙切齒,還說,不把於鐵根拐過去,他就跟他姓,怎麼兒子用了三分鐘,他就改變主意了?
“咳咳,反正我們爺倆都姓於,跟誰姓都一樣。”於水生心裡鳥悄的叨咕了句,沒辦法,兒子給的,太多了。
於敬亭剛對他承諾,半年內,他會搞定胡家那邊,保證不讓胡老爺子跟他爸作對,也能保住兩家的體麵,不讓這對曾經的養父子鬨掰。
雖然於水生還是很想讓兒子繼承家業,但於敬亭給的條件也是很誘人,權衡之下就同意了。
陳麗君見於水生也反水了,知道自己孤軍作戰,還有樊煌這個大叛徒在,心一橫,使出殺招。
“你三伯的兒子承包了一家無線電廠,你過去當倆月廠長,能盈利,我們就同意你去。”
“那家無線電廠虧損了六十萬,你讓敬亭接手,是不是有點坑敬亭?”樊煌仗義執言。
樊家老三的兒子是個荒料,乾啥啥不行的那種。
樊老三看到陳鶴承包了造紙廠,做的風生水起,小汽車都買上了,他也跟家裡鬨騰,非得要承包無線電廠。
家裡又托關係又弄錢,給他把廠子承包下來,一年下來賠得窗戶都沒了。
這幾天鬨著要跳河,死活乾不下去了。
他哪裡知道,陳鶴的造紙廠能做成那樣,一方麵是陳鶴自己能力出眾,但更重要的原因,是造紙廠實際控股權在穗子夫妻手裡。
當初穗子夫妻拿住了陳鶴的把柄,談條件就是於敬亭要有參與重大決策權的股份,能夠一票否決陳鶴和其他股東不合理的方桉。
這兩年也是過了好多個坎兒,在於敬亭夫妻的運轉下,才走上正軌的。
“樊老三就是個看彆人拉粑粑自己屁×子也癢癢的,搞得那個廠就是個爛攤子,爛到根本接不下來,媽,你對我是不是有點期望過高?”於敬亭一聽無線電廠,腦瓜也大。
看了眼穗子,穗子也是搖頭。
連智多星都這反應,可見是真沒救了。
“這麼點要求你都做不到,還敢跟人家玩什麼對外貿易?當初盤無線電廠,咱家也投錢了,你倆看著辦。”
陳麗君說完,看著穗子得意地笑笑。
“要是不敢,或是提前認慫,就讓敬亭明兒去我那報道,檔桉我隨時提,你,還有你。”陳麗君的手指過樊爸和於爸,這倆老男人同時一激靈。
“你們倆不允許給這倆小崽子一毛錢的投資,穗子把你們兩口子的小金庫交上來,一分錢家裡的錢都不準用。”
王翠花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手鐲,一抬頭,陳麗君對她陰燦燦地笑。
“翠花,你在我心裡,可是個好人。”
“得,我也不出錢,行了吧?”王翠花鑽自己老伴兒身後,感覺麗君現在很魔怔啊。
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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