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的話讓陳母安靜下來,臉也變得煞白。
“不可能,他以前不這樣的.......”
“那是因為以前管得嚴,他敢亂來都得吃槍子,現在沒了約束,就他這長壽的麵相,往後十多年,你們都得不安生。去我舅舅那,他那是軍屬院,他要敢亂來那就得上軍事法庭,他能不老實?他老實了,你日子不就消停了,不比在這打腫臉充胖子好?”
穗子這番話循序遞進,站在陳母的角度分析,陳母一聽,還真是有幾分道理,陷入了沉思。
“我舅媽也不是不好相處的,我舅又是一把手,你過去後隻要不找茬,日子肯定舒服的不得了。”
穗子的話隻說對了一半。
她舅媽的確是很好相處的人,但卻一點不好欺負。
憑穗子跟舅媽幾次打交道,得出個結論。
能配得上她舅的,一定不是俗人,舅媽要是想收拾這老兩口,有的是手段,但這老兩口如果不鬨騰,舅媽也不會故意為難。
陳母被穗子的話勸住了,坐在椅子上發呆,似乎在權衡怎麼做才是最好的。
樊煌的情況比陳父好多了,打了一針很快就醒了,隻是還有些暈,思維也有點慢,卻不糊塗。
“小陳?”樊煌一睜眼就看到陳麗君滿臉擔憂的在他邊上站著,臉上還有點濕,他緩緩伸手摸摸臉。
“你哭了?”
“眼睛進水了——你個老東西,嚇死我了!”陳麗君輕輕錘了他一下,一開口眼淚又劈裡啪啦掉。
樊煌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,可見著他強勢的媳婦哭成這樣,忙撐著坐起來,努力給她擦眼淚。
因為藥勁兒還沒完全散,他的動作很緩慢,這看在陳麗君眼裡,疼在心裡,哭得更厲害了。
陳麗君一哭,穗子這淚點低的也憋不住了。
雖然心裡明白老爸屁事兒沒有,但是這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地步了,她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。
樊煌見媳婦哭,閨女也哭,他自己還想不起來怎麼回事,急得哄了這個哄那個,忙不過來。
於敬亭還沒進屋就聽著他媳婦跟丈母娘嚎啕大哭,這陣勢搞得跟遺體告彆似的,於敬亭一著急喊道:
“大夫呢!”
他這嗓門一喊,從病房直接傳到了主任辦公室,主任蹭地蹦起來,一路小跑著過來了。
“我老丈人怎麼了?!”
“已經沒事了啊,回去後睡一覺就好了。”主任剛就想過來,看到領導跟媳婦抱在一起,他也沒好意思進啊。
樊煌住進來,陳麗君第一時間就找了主任,這麼大領導在這,主任也怕出事。
“沒事我媳婦哭成這樣?”
“呃——”有沒有考慮過,是您夫人淚點太低?這話,主任而已不敢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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