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時,樊汐打電話過來,說樊母拎著大箱子找他,他開車給人送到火車站。
據說老太太這一路魂不守舍,看起來畏畏縮縮,再聯想到中午一堆樊母的娘家人堵門找樊母,似乎還發生了激烈正常,才這或許跟樊母倉皇出逃有關聯。
打電話問穗子夫妻知不知道內情,他也想八卦一下。
於敬亭就“狀似無意”地說了嘴,貌似老太太攢了個飯局,結果自己人把自己人下藥睡了。
現在東窗事發,受害者家屬跑過來討個說法,樊母自知理虧就跑路了。
樊汐是個人精。
於敬亭這話說的含糊不清,但有心之人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。
樊母的靠山是樊煌,樊煌都不管,任由其跑路,那要麼是樊母這事兒做的實在是出格,要麼就是樊母本身得罪的就是樊煌。
想明白這些的樊汐馬上做了一番深入理解,他知道於敬亭夫妻的心機,那絕對不是口無遮攔的人。
既然於敬亭故意把消息透給他,那就說明於敬亭有意往外散播,那他妥妥就懂了。
於是樊汐掛上電話,一通操作。
都沒用半天,那些跟他關係好的樊家直係旁係,都知道樊母把兒子徹底得罪的事兒了。
還在跑路的樊母完全不知情,以為這次還會跟以前一樣,無論她惹了多大麻煩,都有兒子善後。
樊母跑路了,穗子夫妻的操作可沒停。
先是鼓搗陳鶴出麵,讓陳鶴也弄了個舞廳,他出麵挑頭,讓樊母的娘家人入股。
那邊看到穗子家的旱冰場舞廳賺錢了,覺得陳鶴這個肯定也能發家致富,帶他們走上人生巔峰。
陳鶴雖然是於敬亭的人,可是知道的並不多。
樊母的娘家人紛紛動心入股,連梅蕊的家人也投了一筆錢進來。
旱冰場不需要多複雜的手續,有個場地弄點設備就行,有錢有人能批營業執照很容易就能開起來。
營業前幾天,靠著模仿於敬亭的模式,也吸引了不少人。
那些人覺得有利可圖,開心之餘又泛起了嘀咕。
陳鶴畢竟是外人,還跟陳麗君沾親帶故的,有句話說的好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
之前同意跟陳鶴合作,全都是看在陳鶴的資源和人脈的份上,現在場子開起來了,這些人就開始動了花花腸子。
幾家開會一合計,提出要把陳鶴的投資還回去,同時陳鶴也得徹底退出旱冰場,否則就一直鬨騰,讓旱冰場開不下去,到時候陳鶴的投資都得打水漂。
“事情的經過,就是這樣的。”陳鶴來於家彙報工作,說完還忍不住吐槽了句,“穗子,你真是太高估他們的臉皮厚度了,還說要等到一個月後他們才踢我,這才10天,就已經迫不及待了。”
穗子聳肩,是的,她把那些人想的太好了,十天,這是剛開業就卸磨殺驢,真是夠迫不及待的。
“跟你們說掏心窩子的話,要不是答應好敬亭大兄弟要將計就計,我真想發殺他們一局,就不撤股,把他們踢出去,你都沒看到那些人的嘴臉多惡心。”
陳鶴撇嘴,他覺得自己那些親戚都夠勢利眼的了,現在看看樊母娘家人,一個比一個無賴,哪兒還有半點體麵人的樣子?
“張嘴閉嘴說自己祖宗多有能耐,大清早就亡了好麼,哪兒來那麼大的優越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