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自然是百般抵抗的,她心裡喂飯是非常親密的行為,倆人的交情還隻停留在揪辮子的階段呢。
於敬亭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端起粥就喂,並附送威脅一枚:“不聽話就當著醫生麵吻你!”
“!!!”穗子捂著小嘴,驚悚的看著他。
“嗬,軟的不吃吃硬的?嘖,失沒失憶都一樣,就是位置上,吃的不太一樣。”
穗子隱約覺得這句似乎哪兒不大對,但她現在的知識儲備,還真是猜不出來。
於敬亭用自己的虎威暫時震懾住了她,把一碗稀飯喂完,還大發慈悲地給她削了個桃,可惜隻給她吃了一口,多了不能吃了。
“這是3號病房嗎?”穗子想到進門時,她看到的門牌號。
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倆護士的對話。
3號病房有個大帥哥,還是清大的.......學霸出身的穗子對名校總有著不一樣的向往,好像在她的記憶裡,還沒見過活著的清大學生呢。
“嗯。”於敬亭謹慎回答,她最好不要問那倆護士說的“跟帥哥下不來床”的話題。
他現在在穗子心裡,已經是無惡不作的街溜子形象了。
如果再加上一條“讓彆的女人下不來床”的罪名,那真的是追妻無望了。
“那個清大畢業的帥哥在哪?白天的......叔叔,是清大畢業的?”穗子想到樊煌,提及稱呼時頓了頓。
雖然於敬亭一直喊那個男人爸爸,看母親跟他的互動,好像也是很親近的關係,但她還是喊不出口。
“他是哪兒畢業的我還真沒問——有沒有這種可能,那個清大畢業的男人,是我?”
“你?怎麼可能!你連古詩都不會背!你還撕我書......你還搶我豆包,你揪我辮子!”
穗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。
“......很好。”
於敬亭咬牙,已經遞到她嘴邊的水果又挪到自己嘴裡了,不給她吃了!
沒心沒肺的女人!
她心裡,他的形象都是這麼負麵的是吧。
“你凶什麼凶.......”穗子委屈。
“你小時候我偷你個豆包,你記了我這麼多年!那你偷了我數以億萬計的東西,我說你什麼了?”
“我怎麼可能偷你東西!!!”
“不就是我老於家的千子萬孫?”於敬亭說完還吹了個口哨,自言自語,“說起來,咱閨女和兒子真是厲害。”
競爭激烈,脫穎而出!
“.......???”穗子歪著頭看著他,大眼裡滿是困惑。
她好像聽懂了一點,但又好像沒聽懂,咬著嘴唇,忐忑地看著他,臉頰又紅了,眼底還有點羞愧。
她覺得街溜子不該說那種話,有沒有可能是她想多了?
她把人想的這麼壞,是不是不好,他剛剛還喂她吃飯了呢......
小女生的善良與單純在她心裡反複拉扯,直覺告訴她,他沒說好話,但天真卻讓她覺得不該把人想那麼壞。
而這樣矛盾的小模樣落在於敬亭眼裡,心裡癢癢的感覺又冒出來了。
怎麼辦,憨憨傻傻的穗子,好想欺負.......於敬亭心裡的小惡魔又開始冒頭了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