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穗子,你看什麼呢?”劉亞男見穗子都走遠了還在頻頻回頭,好奇地問。
“沒事,見到一個路人,長得很像我朋友。”
穗子收回視線,嘴唇抿了抿。
她剛那番話,如果車裡的人有心聽,應該能明白她給的暗示。
她現在已經恢複記憶了,如果車裡坐著的真是大雨,憑他的智商肯定能想明白這點。
穗子跟於敬亭說,大雨可能是被人利用,給她寫信沒有什麼惡意。
但這些話騙鬼鬼都不會信,更何況是於敬亭那麼精明的男人。
他沒有拆穿穗子,隻是不想讓穗子為難罷了。
穗子心裡很明白,闕梧雨在她失憶的關卡寫那樣的信,肯定是彆有用心,是外人想要利用她拿捏老爸。
她是於敬亭的枕邊人,對自己男人的脾氣秉性還是有一定了解的,於敬亭能放過大雨一次,已經是給了穗子很大的體麵了。
如果大雨再跟那些人攪和在一起,於敬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這是他的底線。
穗子能做的,就是提醒前世的好友,及時懸崖勒馬,不要趟梅家和樊家的渾水,更不要跟於敬亭正麵硬杠。
做於敬亭的敵人,絕對不是舒服的事兒。
現在的大雨絕不是於敬亭的對手,真要是杠起來,穗子夾在中間很難做人。
帶了一份心思,穗子買菜都心不在焉,挑螃蟹時出現了失誤。
賣螃蟹的大媽手速飛快,趁著穗子走神不注意的功夫,飛快往袋子裡塞了三個死螃蟹。
這些賣海鮮的慣用這樣的伎倆,假裝熱心幫顧客撿,動作快到讓人難以防備,塞進來的不是特彆空的就是死蟹,穗子如果不走神是絕對不會被坑的。
還在分心的穗子對此一無所知,買了一堆菜,跟劉亞男倆人大包小裹的出來。
來到停車的地方,沒看到剛那輛車,穗子長舒一口氣。
跟劉亞男倆人騎車往家走,走到一半,車壞了。
“啊,是不是我太胖了,給車壓壞了?”劉亞男從車上下來查看,車胎爆了,好大一聲。
“咱們推回去吧,這附近也沒有修車的。”穗子也有點頭疼,她今天來的這個市場距離家有點遠,菜是比較新鮮。
身後傳來兩聲喇叭聲,闕梧雨的車停在穗子身邊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.......涵穗。”闕梧雨念出在心裡排練了好幾次的名字。
“不用——”穗子看到是他,腦瓜又開始嗡嗡了。
聽他對自己的稱呼,心裡知道不妙。
難道大雨沒有接收到自己剛剛給他的暗號,不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了嗎?
按著今生的軌跡,倆人還隻是陌生人,他敢這樣稱呼自己,這不就是擺明了還當她是失憶的,勢要跟梅家攪和到一起,跟她和於敬亭作對?
“咦,你認識穗子?”劉亞男看著車裡的男人,好奇地問。
闕梧雨在劉亞男看來,不同於北方爺們的粗獷,自帶精致的都市氣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