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步聽起來是可行的,具體我和敬亭回去後合計一下,明天我給你答複。”穗子說話總是留三分,但陳鶴聽她的口吻就知道,這事兒成的概率很大。
興奮的直搓手。
“我就知道你們這讀過書的眼界就是不一樣,真應該讓咱老陳家的親戚都跟你和敬亭學學,他們眼皮子太淺了,一聽要養豬,個個都笑話我,嗬,錢上又沒寫豬,又沒沾豬糞,清清白白憑本事賺的錢,怎麼還有高低貴賤?”
穗子隻笑不語,就老陳家那些自詡的知識分子,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,不提也罷。
“爸,豬飼料吃了真的會長肉嗎?”陳佟問。
“對呀,你忘了你去你小姨的試驗地看到的嗎,那裡麵養的豬比外麵肥好多呢。”
陳佟垂下眼,用沒有感情的聲音機械地回道:“哦,想起來了。爸,下午你送我去我小姨那吧,我有點想她了。”
“也行,剛好我下午還有點事兒忙,你去了可彆亂動實驗室裡的東西,彆給你小姨添麻煩,知道嗎?”
“嗯,我記得了。”
穗子看陳佟跟他爸對話,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,存在潛意識裡的聲音太快了,浮光掠影,抓不住。
於敬亭回來了,身後跟著罵罵咧咧的劉亞男。
“癟犢子玩意!回去就離婚!”劉亞男罵著上車,穗子也就沒多想。
“怎麼又打起來了?”穗子問。
“他就是個二百五,提他都嫌晦氣。”
劉亞男今天來醫院,沉軍指桑罵槐的說了一大堆,又是罵穗子,又是罵於敬亭的,就因為昨天於敬亭用油漆潑他。
劉亞男氣不過跟他頂了兩句,頂完後,沉軍話鋒一轉,突然提起讓劉亞男管穗子借錢。
劉亞男已經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。
前麵罵得那麼難聽,竟然都不過渡一下,直接要她管穗子借錢。
“這次是我主動跟他動的手......我沒憋住。”劉亞男一點都不後悔。
當街打人是不體麵,但是氣到深處也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“我不行,我不忍了,我不能跟他繼續這麼過下去了,回去後我也不管同事們怎麼看我了,我裝都不願意裝了,誰願意孝順誰孝順,我直接離婚。”
於敬亭吹了個口哨,哦豁,不錯幼~
“想好了嗎?”穗子問,“離婚也不是小事,涉及到的方方麵麵也挺多的,不需要做準備嗎?”
乍一聽,好像是勸和似的,於敬亭怕劉亞男聽不懂穗言穗語,給她翻譯了下:
“我媳婦的意思是,你家裡的錢,都轉移好了?”
“也沒什麼錢,就結婚時,我媽給我陪嫁的電視,還有點首飾。”
“打電話回去,讓你家裡人趕緊去收,下手晚了就來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