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穗子這是咋了,怎麼跟平日不一樣?”王翠花被於水生拖著,眼看著陳佟一路跑出去。
“你見她做事沒分寸過?”於水生反問。
王翠花實誠地搖頭。
“那就不用管了,她心裡有數。”
“我是覺得陳佟跑出去挺可憐的,哎。”
於水生嗤了聲。
“你當初看我裝中暑也覺得挺可憐的。”還不是被他拖小樹林裡,親了小嘴?
“哎幼老不要臉的,這事兒你還好意思說?”王翠花想到年輕時的事兒,臉都發燙。
“於鐵根現在這麼不要臉,一定是隨了你。”
“嗬,他可沒老子花活多,他會裝中暑?”要臉怎麼娶村花?
“爺爺,你為什麼裝中暑?”一旁落落好奇地問。
“就是當初你奶奶是村花,可多臭小子打她主意,然後有天我跑她跟前假裝幫她乾活,咣當倒在地上——”
“去去去,進屋取西瓜去,彆當著孩子胡咧咧。”
王翠花推走老東西,聽得津津有味的落落不乾了。
“奶奶,然後呢?”
“然後你爸十個月後就出來了~”於水生欠欠兒地回頭來了句。
這個故事聽得落落一頭霧水,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?
王翠花抄起地上的石塊砸那個老不要臉的貨,低頭對上孫女純潔的大眼睛,語重心長道:
“落落長大可千萬彆同情男人。”
“嗯,我記得媽媽說過,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開端!”
“呃,那倒也不至於。”王翠花這一輩子自認是很滿足的。
“我還記得爸爸說過,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話,包括爸爸。”
“......”這兩口子到底教了孩子什麼!
穗子把陳佟弄走後問於敬亭:“工讀學校那打過招呼了?”
“嗯,咱爸的人剛好在那邊管事——下這麼大的狠心?”
穗子麵沉似水。
“不是我狠心,是他自己的選擇,他不做到那一步,我也不會對他下狠手。”
穗子料定了,今天回去後,陳鶴會狠狠地揍陳佟。
正如陳鶴跟穗子講的那般,會吊起來打一頓。
打一頓如果能約束這孩子的行為,也就不會有後續的工讀學校了。
這種工讀學校是專門用來約束一些犯了錯的孩子的地方。
需要住校,主要收13-17歲輕微犯罪的未成年人。
這些人的罪行不足以進少管所,卻也不適合留在學校,故而送到這種地方,學期一般是2年左右,表現合格可以重新轉回正常學校,不耽誤後續找工作和參軍,政審那塊不會留下汙點。
陳佟的情況,穗子判定他繼續留在普通學校很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