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段旅程,都隻聽於敬亭跟人家“哥倆好”。
“小闕兒啊,成家了沒?”於敬亭明知故問。
“沒有。”闕梧雨已經不想搭理他了,又礙於麵子,不回答不合適。
“那哥們作為過來人可就得給你傳授下經驗了,看到我媳婦了沒?”
於敬亭拍拍穗子。
此時的穗子,已經把帽子扣在臉上,裝睡了。
這種大型火葬場畫麵,她並不想搭理!
得不到媳婦回應,卻不耽誤於敬亭單口相聲發揮。
“想不想知道這麼漂亮的媳婦我是怎麼追到手的?”
“......”並不想!
闕梧雨已經四下張望,想要找空姐換座位了。
“你不說話,我就默認你想了,這段情要從我媳婦剛滿十歲開始。十歲那年,她坐在樹下啃窩頭,我路過,她就用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我。”
裝睡的穗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。
把帽子從臉上取下來,對著他羞憤道:
“胡說八道!我那時候才十歲,我懂含情脈脈?!”
“看,說她還不好意思了!接下來我跟你聊聊我倆初吻的事兒......”
穗子實在是抵不過這貨的厚臉皮,站起來去洗手間。
於敬亭這個傷敵200自損250的貨!
他這是膈應闕梧雨還是膈應自己?
穗子眼睛的餘光,甚至看到坐在他們後排的那個女人一直在笑。
對上穗子的眼,後排的女人還優雅地衝她點點頭。
於敬亭說的“我和媳婦的一段情”,女人聽的饒有興致。
穗子羞得臉都發燙,直奔洗手間。
不過她還是對後排的女人多看了兩眼。
因為這女人的氣質很特彆。
穿著合身的白色旗袍,上麵用白色的暗繡做了重工刺繡,因為是坐著,也看不太清圖桉。
看著二十多歲的模樣,一頭烏黑的秀發高束起來,特彆長,長長的發束沒入腰間,向腰下蔓延。
白淨的鵝蛋臉不大,濃眉大眼,看人時自有一股英氣散發出來,笑起來很有親和力。
穗子見過的美女不少,尤其是學校那幾年,見多了渾身書卷氣氣質好的姑娘,但從沒見過這種自帶英氣的女人。
穿的明明很有女人味,卻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不是個柔弱女生,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。
穗子甚至覺得女人衝她笑時,感覺很熟悉。
為了確認猜測,穗子還回頭看了眼。
於敬亭吹得興致正濃,露出個燦爛的笑,與他邊上坐著的闕梧雨板著的臉形成鮮明對比。
倒是後排的女人,被迫當了於敬亭的“聽眾”,笑得很開心的樣子。
穗子的視角可以看到於敬亭和女人的笑,突然發現,這倆人雖然長得不像,但是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樣的。
都是那種陽光燦爛的笑,至真至純,彷佛世上最黑的角落也能被這樣的笑容所照亮。
穗子前段時間失憶,恢複記憶後她一直琢磨,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於敬亭的,後來得出個結論,可能是看到他的笑後,就開始沉淪了吧。
穗子自認她是個偏憂鬱的女生,從小家庭不幸福,本人又是個不擅長交際的內向性格,她的世界好像總是飄著蒙蒙細雨。
活力四射的於敬亭帶著他陽光的笑闖到她的世界,她的世界開始有了晴天。
這女人是穗子見過唯一一個能笑出於敬亭那種陽光的人,穗子又多看了兩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