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煌走了,路過廂房,還能聽到裡麵於敬亭狠戾的聲音:
“誰派你來的?嘴硬不說?媳婦,幫我把辣椒水拿來!”
樊煌快腳步,恩,什麼也沒聽到。
於敬亭對著黃毛一通瘋狂輸出,又是打又是罵,一口一個你招不招。
黃毛從一開始的寧死不屈,變成後麵的委屈臉——這男人嘴簡直是有毒,還沒聽過罵人這麼厲害的,即便是自己想招也沒有那個條件啊,嘴裡還塞著襪子呢。
“很好,看來這家夥是要打死也不招的,是有些骨氣在身上的,既然如此,我就成全你吧,媳婦,把剔骨刀拿來,咱家還有水泥?”
黃毛讓於敬亭說得後背發涼,這,這要乾嘛?
是要把他剁了,然後捆水泥沉海?
穗子看黃毛嚇得瑟瑟發抖,這才開口。
“老公,他是不是想招?要不,先把襪子拿下來?”
黃毛點頭如搗蒜,啊對對對!
“說吧,哪隻狗派你來的?”於敬亭拿掉黃毛嘴上的襪子,還挺惋惜,“可惜了我的新襪子,純棉線的”
“沒有人派我來,是我單純不想讓你跟楠姐在一起!”黃毛沒了囂張氣焰,看於敬亭的眼神帶了畏色——說好的,大陸人都老實巴交呢?
眼前的這個惡霸似的男人,比他還像古惑仔,更可怕的是,他竟然有車!
黃毛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。
他記得島上的報紙,分明說了,這邊的人剛吃上飽飯,家裡有輛自行車都是富貴人家。
所以他才敢騎著偷來的摩托車過來找事兒,這是瞅準了於敬亭追不上他。
結果,於敬亭開車黃毛現在整個人都是淩亂的,感覺自己接收的信息都不準啊。
“哦,看樣子你還是想跟我死扛著不著?行,成全你,媳婦,剔骨刀——”
於敬亭手一用力,捆著黃毛的繩子一端就搭上了房梁,黃毛雙腳離地被吊起來了。
穗子很乖巧地遞刀,還充當了解說。
“本來晚上說要吃烤全羊的,咱爹磨了半宿刀,不說削鐵如泥吧,剁點肉還是挺鋒利的。”
剁,剁什麼肉?黃毛又是一激靈,心說這妹子看著又軟又嗲,怎麼說起黑話來也這麼狠?
“你們現在生活已經好到可以吃烤全羊了嗎?”黃毛哆哆嗦嗦地搭話,隻求這倆可怕的男女能夠放過他。
“唔,羊肉不夠,你來湊啊。”
黃毛欲哭無淚,這妹子到底是怎麼做到長這麼水說話這麼毒的?
“我說的就是真話啦,沒有人派我來,我是單純的不想讓他跟楠姐在一起!我,我中意楠姐很多年啦,雖然楠姐看不上我,可也不能跟大陸仔在一起啊!”
“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老公要和錦楠在一起?”穗子覺得很奇怪。
真要是有緋聞,難道不該是自己和錦楠?
黃毛聽穗子這麼說,都顧不上怕冒寒光的剔骨刀了,憤憤不平道:
“還不是龍頭看上他了?非得要搞什麼贅婿,我現在雖然就是個草鞋,但我有上進心的,我對楠姐還是一片癡心!我甚至不介意跟夜總會裡的姐妹們共享楠姐!怎麼就不挑我呢”
穗子聽明白了。
這黃毛就是單戀錦楠的小馬仔,跟隨錦楠一起過來,就是想讓於敬亭知難而退,但問題是——
“錦楠不是白紙扇嗎,難道——”穗子突然就懂了。
“錦楠,原名是什麼?”
“於招娣啊,你們都要聯姻了,還不知道這件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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