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心我爸要直截了當的表達出來,你問我都不如直接告訴他,你愛他愛的要死。”
“陳涵穗!你是掉酸菜缸裡了?給我酸出一身雞皮疙瘩。”陳麗君被穗子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嗯,你要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,就告訴我爸,你是酸菜他是血腸,你們是一盤酸菜燉血腸,我爸能美死。”
陳麗君卡察掛斷,搓搓胳膊。
“這丫頭從哪兒學來這麼多的土味情話,一股大碴子味兒。”
陳麗君本想笑話閨女一番,可是路過書房,看到老樊同誌那蕭瑟孤獨寂寞冷的背影,又有點心軟。
要不......試試?
不好用的話,就殺到穗子家,收拾那個小丫頭片子。
可是陳麗君在那張了半天嘴,酸菜血腸啥的,真是說不出口嘴,這詞兒,燙嘴。
“怎麼了,哪兒不舒服嗎?”樊煌看陳麗君站在門口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“我是那個——”陳麗君醞釀了好半天,“要不,我們出去散散步?”
閨女說的那玩意,真是為難她,她決定換一種更直接的表達方式。
“嗯?怎麼突然主動散步了?不是不喜歡活動嗎?”樊煌覺得有點奇怪。
他媳婦懷孕後特彆懶,通常都是要他拽著才能出去走幾步,平日活動範圍都不出院子。
“就是因為不喜歡活動才要找你這個老東西一起!”陳麗君看似不耐,可是細看,臉上卻是一片紅暈。
樊煌僵了一下,馬上明白過來,跳了起來,一反剛剛的寂寞。
“走走走,馬上走!”
掛滿名家書法的茶室裡,穗子的墨寶混入其中,這是樊爸爸對閨女的偏愛。
縱然比不上名家的有韻味,卻是自己閨女寫的,意義非凡。
小三尺的宣紙上,龍飛鳳舞的寫著穗子對父母滿滿的祝福:這世界有你甜過了頭
剛裝表好拿過來,陳麗君差點沒嫌棄死,這大白話,寫了個啥?
其實是穗子前世很喜歡的一首歌裡麵的詞,她嫌棄爸媽家裡裝的過於正統,非得弄點歡脫的元素進來。
可正是這抹歡脫,與此時的氣氛巧妙融合。
不喜歡活動,但是喜歡他,這世界因為他而甜過了頭。
穗子站在院裡,看著老爸挽著老媽,倆人緩緩的出來。
老媽似乎不喜歡人前這麼親近,想甩開他,老爸卻是挽得更緊。
一隻手挽著孕婦娘娘,另一隻手臂上掛著個袋子,估計裡麵裝的水壺什麼的。
“嘴裡嫌棄,不還是聽我的了?”穗子撇撇嘴,老媽這種一點也不可愛的女人,老爸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呢?
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在特區遇到於有乾的事兒,於有乾曾經說過要給於敬亭找更會伺候男人的女人。
穗子托著腮,有些迷茫。
她當然能聽出來,老爺子指的是帶顏色的伺候。
會伺候男人.......是怎麼個“會”法?
她有點後悔自己前世過於保守,但凡多看點“教學紀錄片”是不是就不那麼迷茫了?
穗子正想著,郵局的人蹬著墨綠色的自行車過來了,停在穗子門口喊道:
“陳涵穗,有你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