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誰教唆的,我心裡已經有數了,爹娘,你們不用操心了,他掀不起任何風浪。”
穗子的話引來全家的矚目,連於敬亭都是微微皺眉,他都不知道的事兒,她卻說已經知道是誰了?
客廳的電話鈴響起,於敬亭騰地站起來,殺氣凜然的接電話。
“找誰?”開口就是不客氣。
電話那頭遲疑了下,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:
“爸?”
“草!瞎雞叫什麼玩意?老子認識你誰?!滾!”於敬亭罵完就要摔電話。
昨晚一個不知道狗頭蛤蟆臉的女人打電話找他,今兒就出來個兒子?
“爸你心情不好?那,讓我媽接電話?”電話那頭的小男孩顫顫巍巍地說。
於敬亭反應過來了。
“冬冬?”
穗子聽到冬冬的名字,馬上站起來,瞪了於敬亭一眼,把他推一邊去。
這可不是瞎認爹搗亂的,這是穗子的乾兒子馬冬。
在落落剛出生時,被壞人綁走了,馬冬和他奶奶救了落落,要不落落就得夭折了。
穗子夫妻非常感謝,讓小男孩認了她們當乾爹乾媽,要資助孩子讀到大學。
因為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,有一段時間特彆自閉,穗子索性讓他直接喊自己媽,管於敬亭叫爸。
馬冬在東北跟著他奶奶生活,隔一段時間穗子就會打電話詢問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,除了出錢資助,也很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問題,每周一封信。
孩子非常爭氣,學習一直很好,也很懂事早熟。
穗子每次跟孩子通完電話都很開心,不過今天的心情不大一樣,掛上電話,穗子表情凝重。
“怎麼了?”於敬亭問。
“冬冬的奶奶,好像不大好了。”穗子想到孩子剛剛哽咽的跟她說,心裡也很不是滋味。
“他說奶奶暈倒了,他帶著去醫院,醫生卻不肯跟他說病情,隻讓他家大人來。”
這一聽就知道是大病,冬冬沒有彆的親人,他能想到最信任的人,uu看書 就是遠在京城的穗子夫妻。
“冬冬剛跟我說,他想賣掉房子給奶奶看病,唯恐給我們添麻煩。”穗子眼圈紅彤彤的。
王翠花也受不了的抹眼淚,麻繩專挑細處斷,冬冬才十歲,竟然就這麼懂事。
“扯淡,他那房子是他爸媽留給他安身立命的,有咱們在,還不至於賣房子,我找人安排。”
於敬亭進屋找通訊錄,聯係東北的關係,讓人趕緊去醫院打聽情況。
這一打聽,情況不妙。
冬冬的奶奶已經是癌症晚期了。
所以醫生不肯告訴孩子,隻讓大人過去才肯說。
醫生的原話是,建議回家保守治療,說白了,就是安安靜靜的等死,讓老人想吃點啥就吃,想喝點啥就喝,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。
王翠花唏噓不已,當初落落就是這祖孫倆救回來的,聽著這樣的消息,真是不好受。
穗子跟於敬亭商量了下,當機立斷,馬上讓人把老太太跟冬冬送過來,在京城找個好醫院再檢查下,儘人事聽天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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