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轉身剛好看到陳佟皺著眉頭吃雞腚,眼睛都大一圈,哎呀......
這孩子以前可不吃這玩意啊。
“小孩挑食不好。”於敬亭做出大義凜然好父親的樣子。
穗子雖然不覺得這玩意有啥營養,但對他操控陳佟的手段還是挺佩服的,甚至產生了錯覺——難道,這倆人很投緣?
陳佟快速地喝水,壓下油膩的感覺。
“你怎麼連裡麵的尾脂腺都吃了,多耽誤口感——咦,你不會不知道吧,一看就是缺乏經驗,我宣布,以後你就承包我家所有的雞腚了,隻要你來我家,所有的雞鴨鵝的腚都是你一個人的!”
“嘔......”陳佟捂著嘴,很難壓製反胃的感覺。
這是來自心理性的膈應,已經超越了對食物本身的感受。
“還是得鍛煉啊,tooyoung~”
於敬亭意味深長地拍拍他,臭小子,未來的路還長著呢,挨收拾的日子還在後麵。
“你還沒說......”陳佟咬牙問,他忍受著於敬亭的折磨,就是為了心裡那個答桉。
“聽我一句勸,無論是男人女人,格局都得大,不要把專注力隻放在情情愛愛那點事,你看,我和穗子是那種眼裡隻有搞對象的戀愛腦嗎?”
於敬亭這話動靜不小,不僅孩子們這桌聽到了,旁邊這桌幾個長輩也聽到了。
屋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。
樊煌手疾眼快,趕緊給媳婦端上果汁,嘴裡還直念叨:“怕不是又被惡心到了吧?”
王翠花也埋怨兒子:“你這是烏鴉落在豬身上,自己不知道自己黑啊,就你倆天天膩乎在一起,你咋尋思說這話的?”
穗子卻覺得於敬亭說的非常有道理,一本正經地解釋:
“我和敬亭隻是剛好感情比較好,可我們也沒整天戀愛不乾正事兒啊。”
“就是說,我跟媳婦黏湖的時間多了點——行吧,不止一點。”於敬亭在眾人鄙夷的視線裡改口。
“可我的事業耽誤了嗎?我媳婦的學業耽誤了?戀愛腦說的是一天到晚就專注褲襠那點事,死去活來的,我們是嗎?”
雖然這臉皮是厚了點,但眾人卻不得不承認,在賺錢這塊,於敬亭是真有天賦,在年輕一代裡出類拔萃,幾個長輩在同齡人麵前也是非常有麵子。
“......”陳佟被這成噸的狗糧塞得心裡堵得慌,差點把正事忘了。
“你還沒說!”他用吃那玩意換來的提示!
“提示?給你了啊,不要把大好的生命,全部都浪費在感情上,這就是提示。”
“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?!”陳佟不服。
他苦戀穗子,就是浪費大好生命,那於敬亭跟穗子算怎麼回事?
“我跟你能一樣?兩情相悅,做有意義的事兒,培養的孩子都那麼優秀,這就是給國家做貢獻。你把精力用在錯誤的感情上,失去自我,這就是浪費生命。”
於敬亭這話說的,看似是玩笑,卻是藏了幾分真心在裡麵。
他挺不明白,陳佟怎麼長了個戀愛腦的。
明明可以當個大科學家,專注為提高人類生存質量做貢獻,非得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母親身上,這不腦子有病?
“咋了,這孩子有喜歡的人了?”穗子問出了幾個長輩的心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