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陳佟在飼料裡動手,穗子真的不會原諒他。
勾結外人,坑自己家人,性質極其惡劣。
但放豬這件事,雖然同樣欠揍,卻比前者程度輕了些。
“你都知道了......是啊,你那麼聰明,什麼不知道......”
陳佟苦澀地說。
她能輕易地看透問題的本質,唯獨看不出,他是有多愛她?
“你少跟我陰陽怪氣,雖然你沒有勾結外人,但教唆豬攻擊人,性質也同樣惡劣,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賬。”
穗子一想到剛剛那危險情況,對這個壞小孩有氣,忍不住要念叨幾句。
“你的專業,該用在這種地方嗎?鬨出人命怎麼辦?豬也是很可怕的,一旦真是失手傷到彆人,你這是什麼行為?”
“我在喂料間門前撒了藥水,按著他那個身高和戰鬥力,豬頂多是嚇唬他一下,怎麼可能把他弄死,誰知道你先過去的.......”
陳佟沒有說下去,因為穗子又在用手指戳他傷口。
“做錯事,還狡辯?如果不是敬亭,今天這出鬨劇就得變成悲劇,說不定還要吃席!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?”
陳佟低頭想把臉埋起來,這女人念叨人的時候真是可怕啊。
“你那一身尿,埋什麼?”於敬亭一句,又讓陳佟把腰挺起來了。
“李鐵光找你,到底是怎麼回事——等會。”穗子開始上手翻他衣服,陳佟想攔都攔不住。
穗子從他兜裡掏出一疊鈔票,毫不客氣地揣自己兜裡。
“充公,沒收。”
“那是我的錢......”陳佟委屈巴巴。
“收了贓款不上交,罪加一等。”
陳佟雙唇緊抿,不再說話,心在滴血。
於敬亭嗤了聲,活該。
“給他的錢好少哦......”冬冬忍不住發言,陳佟瞪他。
冬冬真不是拉踩,是李鐵光當初收買他時,給的比給陳佟多。
“你要錢乾什麼?坦白從寬,你是不是要拿著錢跑路,私會你的小女朋友去?想都彆想,你不學習也彆耽誤彆的孩子學習,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領著小姑娘私奔的。”
穗子這個家長做的,可以說非常操心了。
“啊,還不如讓豬踢死我算了。”陳佟自暴自棄,頹廢地問於敬亭,“她也這麼念叨你嗎?”
“念叨我時也這德行,當初她還當過幾天老師,上來那個勁兒就跟教導主任似的。”於敬亭無視穗子的刀子眼,小娘們瞪他他也要說實話。
冬冬卻是有不一樣的看法。
“我覺得媽媽的話都是對的,我喜歡聽。”
“乖孩子你閉嘴。”於敬亭和陳佟竟然同步了,倆人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。
穗子什麼時候念叨過冬冬?隻有誇他好麼!
冬冬此時在這倆人眼裡,就是捧班主任臭腳的那些好學生形象,那是一個班級萬惡的根源!
“你們倆倒是有共同語言了,都不是什麼好餅。怕我念叨就不要犯錯!惹是生非,鬨出大亂怎麼辦?”穗子把他們倆訓了一通,掏出鈔票,在陳佟痛心疾首的眼神裡數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