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好像還更尷尬了。
陸繁星無奈的望了望大殿的天花板。說實在話,他實在是不想圍觀太上皇罵皇帝兒子的大場麵。
他從內心上講,是不尷尬的。
關鍵是,皇帝他尷尬呀!
被親生父親罵沒什麼,隻要不當著外人的麵兒。
比如說陸繁星,這位‘裝神弄鬼’,偏偏還真的有些道道兒的陸道長,皇帝當著他的麵兒,被老父親狠狠懟了一通。說不尷尬,那是假的。
最最過分的是,陸道長全程保持微笑,就好像在無聲嘲笑他似的。
這是...身為出家人應該做的?
自然而然,皇帝惱羞成怒,過後很果斷的遷怒了。
不過陸繁星好歹是出家人,任何迥異常人的行為,都屬於正常情況。皇帝沒有非正常的理由,根本無法動陸繁星。太上皇護著呢。
皇帝乾脆就將炮|口對準了賈璉,沒有應太上皇的要求給賈璉安排個清閒的官職,而是直接往刑部一塞,當個整理卷宗的文書。
每天都是整理不完的卷宗,讓賈璉直接傻眼。
賈璉有心找進了玄真觀,估計很快就要羽化成仙的親爹哭訴。可剛準備這麼做的時候,王熙鳳攔住他,說這是好事。代表賈璉被上麵看重。
賈璉頓時哭喪臉。“我寧願不被看重。”
王熙鳳瞪眼:“我的好二爺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當初還在榮國府的時候,你恨不得將那位政二爺當親爹一樣伺候,指望那麵甜心苦的王夫人手中能漏點東西出來。如今倒好,不過是乾好本職工作,你有啥臉麵跟公爹哭訴?不怕公爹聽了,又狠狠的抽你一頓。”
“就當我矯情勁兒犯了吧。”賈璉抹了一把臉,心情依然低落無比的道:“都說讀書人殺人誅心,果不其然。爺事情沒少做,可是吧,他們看我的眼神都透著鄙夷。”
“你確定?”王熙鳳懷疑的道:“彆是你眼瞎,連到底是鄙夷,還是羨慕嫉妒都分不清吧。”
賈璉因為王熙鳳這話,陷入了遲疑中。
“羨慕?有啥好羨慕的?”賈璉像問人,又像是自問。
“羨慕有個好爹咯。”王熙鳳說到這兒,一向眉飛色舞,豔麗無比的臉蛋上浮現出明顯的得意。“咱們爹現在雖說不管事了,可誰讓他深得太上皇的心呢。一句話,就讓白身的你一躍成了官老爺。”
的確,刑部整理宗卷的文書,官職才正七品。卻比以前幫一直在從五品員外郎位置上坐了幾十年的賈政跑腿,有出息多了。
“要不是心裡記恨著那政二爺,政二奶奶心狠,不是個好東西。我啊,早就因為我家二爺有出息,上那榮國府的大門去耀武揚威了。”
說到這兒,王熙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,忙給賈璉說榮國府的賈母,還在等她這個好孫兒登門呢。
“登門乾啥?”賈璉瞪眼:“爹爹說了,以前的赦大老爺已經死了,現在已經沒了赦大老爺,隻有深受太上皇,皇帝信任,正奉旨在玄真觀煉丹的繁星真人。”
王熙鳳自打嘴巴,連說是自己的錯。不過到底又提了一件事,那就是林如海和賈敏明日會帶著林黛玉上門拜會。
賈璉本想問林墨玉的近況。可是一開口,才恍惚發覺林墨玉早在陸繁星帶著他們上京那一天,就上門繼續跟著陸繁星修行。
賈璉想到這兒,立馬跟王熙鳳表示自己要跟林墨玉學習,將家傳絕學好好學到手。
王熙鳳一臉懵,有什麼家傳絕學是她不知道的?難道.......
果不其然,過了幾日,賈璉趁著休沐跑去找陸繁星,剛一說自己想學煉丹之術,並且準備將煉丹之術當做家傳絕學好好的發揚光大後,陸繁星二話不說,直接上手一頓抽。
直抽得賈璉哭爹喊娘,賭咒發誓說以後絕對不會想當然,這才勉為其難,將那本《煉丹和煉藥的區彆》的內容,揉碎了講給賈璉聽。
很不幸,賈璉這孩子,根本就沒有點亮讀書的天賦。對《煉丹和煉藥的區彆》這本書,根本理解不了,還不如小師妹陸蓮玉和賈惜春兩個丫頭。
兩個丫頭經常舉一反三,短短幾年,就以一手出色的煉丹以及煉藥術,聞名整個京城。很多外地的,都不遠千裡來京城,隻為找陸蓮玉、賈惜春兩個丫頭求顆能夠延年益壽的丹藥。至此,兩人的命算是完完全全的改了。包括賈迎春、林黛玉在內,個個都有了好出路。
至於得了‘一等將軍’爵位,卻無命猖狂的賈政、王夫人兩口子,嗬,不用詳細寫,就猜得到他們不會有好下場。
有了陸繁星不作為的摻和,受娘家拖累的賈元春,哪怕成了皇帝的女人,也隻得了貴人的稱號,哪裡像原著一樣,即使榮耀短暫,卻也是封了妃的。
不過因此倒擺脫了早逝的命運,也不知是幸與不幸。
總歸是幸運的,畢竟後麵吧,王夫人用賈政的官印放印子錢的事情一經敗露,賈政丟了官職還帶著妻兒老小一起流放三千裡時,並沒有牽連到她。
隻是到底沒了娘家,再加上陸繁星根本就不理她,以至於賈元春徹底沒了爭強好勝的心,在後宮之中徹底的沉寂下來。